战场的满桂,一手持盾,一手握枪,便冒着城墙上袭来的箭矢,悍不畏死的朝外东城的另一处城门杀去。
“勇卫!死战!”
李鸿基、张献忠这帮勇卫健儿,纷纷紧随在满桂的身后,在疾行间列起盾阵,抵御袭来箭矢,朝着那处城门杀去。
“好!好!好!”
在游动间指挥麾下骑卒的戚金,瞧见这一幕,紧攥缰绳瞪眼喝道,“挥旗,主攻杀进城去!”
而游走在身旁的掌旗骑卒,冒着袭来的箭雨威胁,冒着可能被炮击的风险,怒目圆睁的挥动所掌旌旗。
戚金到底是小觑守城建虏了。
尽管他们的规模,远没有出动的明军多,可凭借着城墙优势,凭借着精准箭术,凭借着守城火炮,依旧阻碍着他们攻城的效率。
一架吊桥,一座城门,想要迅速杀进城去太难了。
在看到一名名冲过吊桥的骑卒,想朝另一处城门奔杀之际,却被城墙上的建虏射杀,这令戚金心急如焚。
满桂他们立下大功了!!
当看到一名名越过吊桥的骑卒,开始朝眼前大开的城门甬道杀进,沿途想阻挡的建虏被撞飞,被挥砍,戚金是难掩的激动。
杀进城!
急冲之!
这场没有任何退路可言的攻城战,唯有杀进赫图阿拉外城,才有可能取得战果,继而向赫图阿拉内城杀奔,那里,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!
与大明营建的内外城不同,建虏修筑的赫图阿拉城,尽管有内外之分,但却不是外城套着内城,而是分东城和西城!
也恰恰是这般,才叫戚金敢选择这种战术攻城!
“杀鞑!”
“杀鞑!”
一队队骑卒冒着箭雨,悍不畏死的朝前疾冲,吊桥不停晃动着,可该处出城迎战的建虏已然被杀散了。
论谁,面对绵绵不绝的骑卒冲锋,别说是提刀论战了,不胆怯都算好汉!
骁勇善战的建虏,在这一刻,也怕了!!
这还是那支明军吗?
“将军!另一处城门吊桥放下了!!!”
而与此同时,向前疾驰的白杆兵阵前列,一道喝喊响起,率部疾行的秦邦屏,看着戚金所统骑卒,淤堵在护城河外,正分批朝城内杀去,而另一处护城河外则空空如也,嘴角露出一抹狞笑。
一切跟战前推演的一样。
“杀鞑!!!”
秦邦屏瞪眼怒喝一声,便在疾行间举起白杆长枪,朝着那处吊桥奔去,健步如飞的白杆兵阵,随着那杆高举的白杆长枪,在疾行间开始转向,一切显得那般井然有序,没有出现丝毫混乱。
强军皆有一套他们各自熟悉的战法。
浙兵营是这般。
白杆兵是这般!
朱由校正是比谁都清楚这点,所以在这场跟建虏的博弈上,选择以戚金、秦邦屏所部为主力,继而设法奇袭空虚的赫图阿拉城!
此战要么成,则辽左危机可解,继而争取有利时间,设法重整辽地部署,纵使辽左真丢了,可赫图阿拉丢了,则建虏一旦知晓,断不会继续猛攻,赫图阿拉,那是建虏的政权象征!!
此战若是败,那便壮士断腕,舍弃整个辽东,退守到山海沿线,采取新的战法,以海陆奇袭来一次次袭杀建虏,那样拼的就是战争潜力,拼的就是国力,看谁能耗到最后了。
不管是哪种情况,辽东,都被朱由校视作明军练兵地,而建虏则是那块磨刀石,就看谁能撑到最后!
而朱由校更期许前者能成,这样,大批无辜辽民就能免于一死,辽地也丢不了……
“杀啊!!”
在秦邦屏的统领下,白杆兵朝眼前的木制城门杀奔,纵城墙上箭雨飞袭,不断有袍泽倒下,可他们依旧悍不畏死!
“破门!!”
负责指挥的秦邦屏,看到眼前城门所阻,立时便沉声喝道,周遭数十众白杆兵,加快脚步朝城门跑去。
此刻,他们所持白杆长枪不断前驱,那一枚枚铁环晃动,可他们步伐依旧很快。
“砰!”
“砰!”
在这帮体格健硕的白杆兵怒砸下,所阻城门晃动着,木屑横飞。
“干他娘的,原来这铁环还能这样用?”
躲在一处的满桂,瞧见那数十众白杆兵,动作娴熟的持白杆长枪砸着,情绪立时激动起来。
“快看!!”
而李鸿基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