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他说完,林熙直接冷声打断他。
“是不是故意的,你自已心里清楚。”
钟先生顿时不敢说话了。
他很清楚,自已之前确实是故意的,甚至可以说是单纯的脚贱,冲着那个破碗去的!
意识到这一点,他终于后悔了。
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......鬼大人,鬼前辈,求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,放过我一马吧呜呜呜......”
在他的哭诉声中,其余人总算是弄清楚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钟先生全名叫钟建。
和他的名字一样,平时人有些“小贱”。
这“贱”不单单体现在嘴贱上,还体现在手贱脚贱上。
白天的时候,他和一群朋友约好去郊外飙车。
飙车的地方选的是郊区的一个山村,那里有一条环山的公路,平时车流量比较少,来往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,并且道路曲折,非常适合他们玩车。
钟建和几个朋友在那边约好之后,便开着车痛痛快快的玩了一场,一直玩到快天黑了,他们才在山脚下停下,打算顺便来场野炊。
一群人在山脚下的平地处找了个地方,简单的布置了一下,便开始搞起了烧烤喝上了饮料。
钟建平时最爱这些热闹的场合,正在和一群朋友插科打诨,烧烤还一串没吃上呢,就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。
他一看,是自已父亲打来的,顿时眉头一皱。
虽然很不想接,但生怕父亲一个不开心直接把他的卡给停了,最终还是只能黑着脸站起身,去到了不远处的小路边,接起了电话。
电话一接通,果不其然便收到了他父亲的一通责骂。
骂他不学无术,骂他只知道吃喝玩乐。
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话题,虽然他早就听得耳朵起茧子了,但听多了还是会觉得心里不爽。
奈何经济大权掌握在他父亲手里,他也不敢反抗。
最后被大骂了一通之后,他父亲气消了才挂断了电话。
但他父亲的气倒是消了,钟建却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可法。
正在这时,他余光看到了路边草丛里的一个破碗,然后还看到那破碗里有一些残余的纸灰,像是白天的时候才有人在破碗里烧了纸钱似的。
想到自已在这被骂了大半个小时,一口吃的都没吃上,这破碗里倒是有不少东西,他顿时一阵不爽。
以前的时候他也不知道听谁说过,说路边的这些破碗好像是为一些没有后人的孤魂野鬼准备的。
说那些孤魂野鬼没有后人祭拜,死后吃不饱穿不暖,便会有好心人在路边摆上碗,去祭拜亲人的时候顺便给他们也捎带一点纸钱。
这样一来那些孤魂野鬼也好歹能够蹭上一口吃的,不至于死了之后还一直饿肚子。
钟建自然是完全不信这些的。
但是不信归不信,却也完全不妨碍他看这个破碗和破碗里的纸灰不顺眼!
于是他便冷着脸一脚将那破碗给踹飞了。
碗里的纸灰瞬间散落一地,有的还被风吹走,飘向远方消失不见了。
见那破碗被踹翻,钟建还恶意的笑了一声。
“吃,我叫你吃,老子都还没吃上呢,你还想吃!”
身后一个正打算来找他的朋友看到这一幕,不免有些吃惊。
“钟建,你在干嘛?”
钟建不以为然的道:“没做什么啊,就是踢翻了一个破碗而已。”
那朋友也是听过类似的传言的,顿时有些担心。
“你这,好端端的去欺负一个破碗干什么,人家又没招惹你。”
钟建这会还在气头上,听朋友这么说,顿时冷声道:“这碗是你家的?”
“不是你家的关你什么事,平时也没见你管得这么宽啊!”
朋友顿时不说话了,尤其还被他这话给堵得也心情不爽,干脆也懒得管他了。
两人这边闹了一点小矛盾,其他的朋友自然也发现了。
但他们也没怎么放在心上,毕竟都是大老爷们,有点矛盾和脾气也正常,过两天就好了。
因此大家也都没有问他们刚刚发生了什么。
在吃完了东西之后,见天色彻底的黑了下来,便收拾好一切驱车回市里了。
其余人回到市里之后都直接回了家,而钟建则因为和他父亲吵了一架,气得不想回家,便直接来到了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