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每个提瓦特人都是行走的诗篇:散兵的字里行间是雷楔与樱花的悖论,影的诗行藏在笨拙的道歉里,而她自己的诗,或许就写在每次为民众停留的脚步中。
钢笔尖滴下混着冰棱碎屑的墨水,歌洛丽娅忽然轻笑,在 “至冬的文学” 后写下新的句子:
是女皇在冰原埋下的种子,每粒都刻着 “不屈” 的符文;是每个至冬人呵出的白气,在极夜中连成银河;是皇冠上的冰棱终将融化,却在每个人掌心,留下名为 “希望” 的水渍。在漫长的极夜里,我们用抗争写下希望,用救赎点燃曙光。
炉火渐暗时,餐馆老板送来新烤的列巴,麦香里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雷樱酒气。
这让她想起在鸣神岛的承诺:七神聚会,极光节的邀约。宿命交织的风轻拂记忆的褶皱,未曾停歇过。
汽笛在远方响起,歌洛丽娅合上笔记本,冰棱发饰在灯光下闪烁。下一站,该是纳塔的火山,还是挪德卡莱的霜月?
但此刻,她更想先回至冬宫,看看女皇是否又在办公桌上,藏了新的、写着 “给歌洛丽娅的极光节惊喜” 的便签。
雪越下越大,餐馆老板开始哼唱起古老的冬至歌谣。歌洛丽娅望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,忽然发现皇冠的影子不知何时淡了,取而代之的是个小女孩,正对着冰棱灯微笑——无论极夜多长,总有人会为她留一盏灯,总有人会在她的诗行里,写下永不褪色的、关于温暖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