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人咋这样，关键时刻丢下我们一船人自己逃跑。”

“我不会水救命！”

水面传来扑通扑通拍水声。

掉到水里的王龙拖着自家媳妇边游边骂。

眼瞅大船再次撞向那破碎不堪的小船。

旁边的人焦急冲船上的人大喊，希望大船离得远些。

可惜于事无补，大船上的人压根听不到下面的吵闹声。

那游走的渔夫众目睽睽之下，无奈游回去救陈家村掉进水里的其他人。

“你们也帮忙啊，我一个人救不了那么多人。”

他生无可恋的边游边喊。

一个人力量有限，旁边的渔船上的人跳进河里合力拖拽走其他不会游泳的人。

王虎媳妇不会游泳，呛好几口水。

冬日这河中水冰冷刺骨，水里的人纷纷打着寒颤。

小娃子们平日在村里还会下河捞鱼，稍稍会些水，棉衣吸水变沉吸得他们往下沉，吓得直呼救命。

“快，快到这边来暖暖。”

陈念伸手拖拽王龙媳妇和王虎媳妇上她们的船。

其他人爬到附近其他小船，人都分散开。

王龙媳妇捂住肚子，落水受惊吓，脸刷白，嘴唇冻得乌青，头发滴水，哈出寒气，身子哆嗦颤抖。

陈念端过来小船上的炭盆给她们二人烤身子。

王家其他孩子们也抖着身子爬到另外一艘小船有其他村里人照顾。

郑玲递过来热锅里的水给二人喝。

二人打颤冻得碗都握不住，郑玲正好端着碗喂二人。

喝了水二人半天才回过神。

其他人也是。

“哎呦喂咋发生这样的事。”

老村长借出自己的小被子。

风一吹身上一层鸡皮疙瘩。

天真冷啊！

他挤到王老头小被子里，紧紧裹住小被子拍大腿。

另一艘大船躲避及时，牲畜也被方儒安扎针控制住稳下来。

有老鼠的那艘就没那么好运，上面依旧乱糟糟。

灯笼都被撞到地上缓缓点起火星子，大家手忙脚乱找水扑灭火还要拉住发怒的马。

“余六，你想法子把我送大船上去。”

余六啊一声。

陈念和老村长的那艘船上几个老头说好往旁边去去给她腾个地。

老村长颤颤巍巍上陈念的船，一脚踩空险些落水里。

王老头和其他几个老头紧紧握住船栏杆：“为啥我们不能上你那船。”

“人太多挤不下。”

两艘船上交换几人，老渔夫带着孙子上了余六的船，余六兄弟俩上了老船夫的船。

余六兄弟俩，船撑抡出火星往那艘乱糟糟的大船上撞。

王老头几个握住栏杆，腿打颤头发也被风吹得竖起来。

陈念冲着船上的人吼一声放下船上的绳子。

等小船靠近，陈念肥胖的身姿矫健爬上大船。

随后余六兄弟两用最快的速度撑着小船离开大船。

“还好没撞上，这把老骨头险些交代在这。”

王老头几个小老头双手紧握，刚才太凶险刺激。

余六仰着脑袋喘着气：“方婶子真厉害，那么个身材身手快到都没看清她咋窜上去，太厉害了。”

陈念爬上船，黑暗中看不清人：“老大，我来了。”

方银楠几个汉子拖拽着马头，眼冒金星。

威武的阿娘来了！

村长回来了！

村民们满含热泪。

陈念根据声音来源方向，走近几步这才借月光看清马具体所在位置。

她提神上去一扑，抱住发疯的马脖子。

感觉到重量，马不适感来袭，疯狂甩动四肢，扭动头仰天嘶吼。

马蹄都踹到拉缰绳人身上，疼得人半天直不起腰。

“阿娘小心。”

方银楠目眦欲裂。

他看清黑暗中阿娘险些被甩下来，拉着缰绳的手也磨破皮渗血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陈念骑坐在马头上，兜里掏出麻醉剂，用力扎进马脖子。

麻醉剂份量下的足足的，这马估计等船靠岸也不会醒来。

马嘶吼一声慢慢跪倒在地呼呼大睡。

“村长，把马杀了？”

陈念在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用最快速度给这些牛马全都扎上一针。

灯笼掉落在地，黑漆漆的夜借着月光，大家只看到一个壮硕的身影灵活的窜来窜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