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月光模糊,夜色昏暗深沉,秋风时而粗暴呼啸,时而温柔轻拂。?搜`搜#^小?&说°o网¥ ;已+¨?发/布1¢最,?μ新*?£章(?节*
黑暗中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步频几乎没有差异,维持五六十步距离远远吊在盯梢二人身后。
凭借所受过的专业、细致训练,两个黑衣人身形底伏,靠高楼飞檐下那点细窄隐藏踪迹,小心留意脚下细节,尽可能不发出半点声音。
如此专业且细致之举措,两个常年浪迹江湖、半点训练也没受过的武夫岂能察觉?尽管二人一再小心,三步一回头,五步一转身,但仍旧没察觉到异常。
盯梢二人走在前面,两个黑衣人远远跟着,此现象僵持了一刻钟有多。四人两前两后,竟然一路弯弯绕绕,从城西边拐到了城东边。
也许是发觉气氛不对,又或许是心里不安定,两个盯梢的人在一条小巷子前突然停下脚步,猛地转头仔细观察身后各处,尤其是隐蔽的暗影。
这一偶然情况差点让跟踪的两名黑衣人乱了阵脚,好在城东玩乐场众多,各色青楼、瓦舍勾栏、酒楼戏院一座连着一座,高楼林立,极大阻碍视线。
再加上二人注意力集中,发觉盯梢的两人动作有异常,毫不迟疑立即反应。顾不得是否发出声音,双脚脚尖猛然下点借力跃起,双手后勾牢牢抓住高楼飞檐下凸起处,浑身肌肉齐齐作用,后背贴紧,一动不动。幻想姬 追蕞鑫蟑結
身上黑衣融入阴影,除了瓦片破碎发出的“啪哒”声,并无其余泄露。
但如此轻微的两道身音,压根没法子穿透四处轻歌曼舞声,只一息便被冲散。
“嗐,你就是太谨慎!咱们绕来绕去,想跟住怕是难如登天!”
左边那人明显更有经验、心思也更加缜密细腻,自顾自微微摇摇头,语气里带着后怕,“你不懂,那些受过精细而严酷训练更没受过训练的武夫,压根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“好了奇哥,别又吹嘘你在河西之乱中的所见所闻,都十几年过去了,早他娘的过时了!再者说,这是京城,天子脚下,要跟踪我们也是锦衣卫,你觉得那群鹰犬有这份本事吗?”
被唤作“奇哥”的左边那人依旧没放轻松,表情严肃扫视四周,警惕心四起,“小心无大错!别忘了我们是在给胡人做事,稍微疏忽即人头落地!”
“歪歪歪,你先前才说的,咱们是给银子做事!”
“闭嘴!你左我右,巡一圈,免得有尾巴。”
“行,我的奇哥哟,听你的行吧?”
两人不再交流,各自用余光暗戳戳乱瞄几圈,之后一左一右以小巷子为中心背着手装作闲逛,朝四周走去。`n`e′w!t?i.a¨n,x_i-.^c*o′m!只可惜奇哥认真对待,任何风吹草动皆细心留意,而另一人堪堪应付了事,速度快不说,眼睛也没动几次,纯粹蒙混。
偏偏两名黑衣人恰好就在他那边。双方距离最近时,抬头就能看见躲在檐下借阴影隐藏身形的其中一人。
可他并没有抬起头向上看,哪怕短短一息都没有。
“有无异常?”奇哥眉头紧锁。
“没,没,没。四处都是醉醺醺的寻欢作乐之人以及侍从、仆人,其他的半个也看不到。要不动用真气再感知一遍?”
“你他娘的疯了?这地方敢动用真气?不怕锦衣卫上门么?算了算了,先进去回禀再说,领了银子尽早开溜脱身吧,我心里总觉得不安宁。”
“听你的,捞到银子往河西躲两月风声再说,那地方柳家势大,锦衣卫的手摸不到。”
“嗯,好。拿到银子马上走。”
打定主意二人丝毫没有耽搁,动身快步往小巷子里走去。
檐下两名黑衣人听到二人脚步远去,皆长长松了口气,轻飘飘落下,抬手擦擦额头渗出的细密冷汗。差一点就暴露了,凶险,实实在在凶险万分呐!
好在二人不够缜密!
站起来稍微舒缓舒缓紧绷后发软的身体,两名黑衣人隔空对视一眼,霎时脚步轻点启动,继续远远吊在二人身后,仔细盯着,看他们往哪里走。
小巷子昏暗,开头还能容许二人并行,后面越来越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