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擦着手边往刑房外走,等门重新关上后,赵就一把按住姜千户的肩膀,微笑着开口吩咐。?完′本,神*站* *首,发*
“现在就去,将那些个粮商一个不落全弄过来,记得礼貌些。”
“放心吧,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,我都明白。”姜千户抱拳笑笑,领命而去。
趁附近无人,朱雀拉住抬脚欲往外面走的赵就,不解问:“火是我们弄的,靴子和装火油的酒葫芦也在手里,为什么还要费这么多心思?直接上门抓人不可以么?”
“可以倒可以,就是不怎么划算。”赵就双手环抱,坦诚说道。
“不划算?”朱雀不解。
“仅靠物证没办法弄成铁案,而是与不是铁案,价格可是不一样的……”
“你还真是打得好一手算盘。”朱雀半开玩笑半认真笑道。
而赵就只是摆摆手,悠悠感叹:“钱难赚,屎难吃嘛。”
实话实说,这些并非是他真实的想法。至于为什么要弯弯绕绕、大费周章弄个所谓的“人证”,只因害怕杨值还藏有后手罢了。
没办法,处事小心谨慎久了,自然而然变得常态化,偏偏人又习惯依照过往的经验。
二人出了大牢,并肩往知府衙门走去时,姜千户已经带着官兵来到众粮商落脚的客栈门前。′萝`拉/小~说, *追¨最!新*章·节¨
翻身下马走进客栈,第一眼便瞥见靠窗而坐、喝着小酒的白虎。
“大人。”姜千户虽然有刹那愣神,但马上反应过来,急忙上前招呼。
闻声白虎猛然抬眸,看到来人是姜千户方才收敛警惕,“嗯?你这是……”
“哦,奉赵大人之命,特来请一众粮商去知府衙门。”姜千户诚实说。
“原来如此。我跟你一起上去吧,光凭你,决计搞不定。”
这话是什么意思?姜千户眉头微微皱起,目露疑惑。但不等他开口询问,白虎已经起身背着手往楼上走去。
见此,他只好朝身后招招手,快步跟了上去。
其他粮商由官兵敲门叫人,二人脚步不停直奔杨值所在的房间。姜千户抬手轻轻敲两下门,里面立刻传来声音。
“门外何人?”
从声音分辨此人不是杨值,但姜千户并不介意,和声和气笑道:“杨老掌柜,深夜来访实在有些冒昧。赵大人有请,劳烦您老走一趟。”
“赵大人?”门内响起杨值的惊呼声。/t^a+y′u¢e/d_u·.·c/o-m-
随后房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条缝,杨值脸色阴沉如水,单手扶着门框凝眉问:“时候已晚,不知赵大人此时找老夫,是为何事?”
“嗐,杨老掌柜就别为难我了。赵大人为什么来请你老,我哪里能知道?”姜千户守口如瓶,微笑敷衍道。
“真的不能说?”杨值不死心。
“确实不清楚。”姜千户态度依旧。
见他死活不愿意松口,旁边的老人走到杨值身后,压低声音询问:“要不然我们干脆……”
说着,他暗戳戳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。而杨值思考几息后,略微摇了摇头:“没必要,走一趟知府衙门而已,不是大事情。再说了,先前那个高大汉子就在外面,鲁莽行事绝非上策。”
“放心,他们还不敢要我的命。”杨值安慰般咧嘴笑笑,伸手将房门全打开。
往前半步迎上姜千户,行礼笑道:“既然赵大人有请,那老夫便走一趟吧。”
“杨老掌柜,请。”姜千户侧身让开一条路,顺带抬起手引路。
“大人,请。”杨值同样抬抬手,只不过脸上的笑容里看不到多少友善,双眼里冷如冰霜。
姜千户并未察觉其神态有所变化,大手一挥让官兵看住众粮商,自己则带头走在前面。白虎并没有立即翻身上马,反而抬眸牢牢锁定杨值所住的房间,直到微微打开的窗户完全关上,这才转身离开。
晃晃悠悠回到知府衙门,姜千户找了两个足够大的屋子,让众粮商安静等着,自己则小跑着赶去禀报。
“赵、赵大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