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夜色中,随着白虎将当差的衙役叫来,知府衙门渐渐喧哗起来。?k,s·w·x*s_./o?r.g^前后、左右皆响起了脚步声,一盏盏灯笼流动,照亮昏暗。
莫约半刻钟之后,一架轿子慢慢停在知府衙门大门前面不远。身穿官服的和知府由下人扶出来,左右扫视几眼,刚要迈步往里面走,却被疾驰而来的马车吸引了注意力。
等待其停稳,下来的人不出意外,正是刘通判。
看见站着的和知府,他快走几步上前招呼:“和大人,刚从被窝里出来?”
“嗐!这人不就这样?一到年纪啊,就是易困觉多。”两人共事多年,交情匪浅,和知府并不因对方的玩笑话恼怒,反而杨眉直笑,乐呵呵自嘲。
“哈哈哈,这叫什么话?又不是只有你会变老。”刘通判虽然面露微笑,但语气里多多少少带着些许惆怅。
或许不愿意继续聊这个话题,又或许总算想起了正事,刘通判恢复正色,沉声问:“赵大人这么晚找我们来,是有要事?”
“不清楚。”和知府摇摇头,接着压低声音说:“但听来找我的那个衙役说,赵大人发了好大一通火,想来事情不会小……”
“这样啊……”
两人站在知府衙门的台阶上,也不顾忌几步外当差的衙役和下人,眉飞色舞聊着天,时不时还伸出双手比比划划,相视微微后仰,用手指虚点对方,露出“懂得都懂”的笑容。
明明事无巨细全知道,仍然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清楚的模样,兴致勃勃秘聊小一会才同时伸手引路,并肩往知府衙门里面走。芯捖夲鉮栈 首发
“刘大人,请。”
“和大人,小心脚下。”
推开值房的门。两人尚未行礼,赵就便抢先一步开口:“二位路上顺利否?”
闻听此言两人皆呆愣几息。尤其是刘通判,皱着眉头眯起眼睛,脸上的表情里明显有些许惊讶。和知府也没好到哪里去,双眼瞪得溜圆,眼底充满疑惑。
不是,你倒是按剧本走啊!演戏怎么能跳着演呢?也太业余了吧!关键你这样乱来,我们怎么接?
见两人一言不发,赵就并没有继续追问,反而开门见山点明:“之所以请二位大人来,是因为有人禀报:存粮的山庄走了水,可能系人为纵火。”
话题被拨回正轨,两人立刻就有了反应。大眼瞪小眼,皆面露不可思议,“这、这、这,何人如此大胆?”
“还不清楚。不过山庄里有幸存者曾目睹歹徒,我们静候人送来便是。”赵就依旧面无表情,垂眸冷声道。
“那山庄中的赈灾粮食呢?”刘通判语气带着焦急。
“只有小部分损于大火,大部分安然无恙。”赵就彻底闭上眼睛,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刘通判跟和知府不禁松了口气,心有余悸说道:“还好、还好……”
正在这时候,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,行礼禀报:“赵大人,姜大人带着三个人要见您,请进来还是……”
不等话说完,赵就急忙挥手,“快、快请进来!带的那三个人也一样!”
“是。,狐?恋·文¨学/ .更·新`最′快′”衙役应声出门。
稍等片刻,四个人一前三后快步走进来。看到和知府跟刘通判也在,姜千户忙朝两人微微颔首,算做打过招呼。
随即抱拳屈身,恭敬回禀道:“赵大人,此三者即是山庄起火时亲眼目睹纵火歹徒之人。”
“哦?”赵就故作惊讶,双手撑着书桌身体向前探,伸出手指着仓管,颇有兴致问道:“我记得你是仓管,他们两个呢?也是山庄里的人?”
“是,是。他俩是护院。”仓管回道。
“原来是这样……”赵就若有所思点头,盯着余老三和蔡老七厉声问:“你俩说曾目睹纵火歹徒,是也不是?”
“回大人,小人确实看到了。”余老三低垂着头看向脚尖,肯定回答。
闻言赵就欣喜一笑,按部就班追问:“好、好!你俩还记得歹徒的容貌吗?”
“不、不、不清楚。”两人侧目瞥了几眼对方,支支吾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