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哀愁的话语传入耳中,在座一众粮商纷纷变了脸色,皆眉头紧锁,眼底浮现忧郁。¢n′e-w!t¢i^a′n.x_i!.!o·r-g·
“杨老,这、这、这,“所图甚大”是什么意思?他姓赵的该不会盯上了我们身家吧?”站在窗边那位粮商瞪圆双眼,边双臂张开左顾右盼,边惊恐出声。
正对面喝着茶的中年粮商不屑嗤笑,冷哼道:“呵,身家算个屁!说不定人家想得是连吃带拿,要银子、也要前途!”
“姓赵的他敢!”旁边的壮年人重重拍桌,怒气冲冲喊道。
中年粮商表情仍旧饱含讥讽,语气轻蔑反驳:“难说!”
话音落下先前说话的两个粮商都无言以对,嘴巴嗫嚅几下,最终还是别过头不甘心的呼出一口气。
而位置居中的杨值只是摇摇头,待屋子里再无人说话,方才放下手中茶杯,无奈开口劝慰道:“诸位掌柜,光窝在这里争辩只能白费口舌,无半点益处,不如沉下心来,琢磨琢磨破局之法。”
从本心出发的话,杨值并不愿意多管在座众人。因为这帮粮商实在太过外强中干,除了咒骂几句,逞逞嘴上威风,半点实事都帮不上。
但眼前赵就步步紧逼,没有半点商量余地。/l!u~o-l¢a+x!s_..c¨o^m/若不与他们连体同心,相互扶持,别说安然度过此难,恐怕就连撑到自己族人赶回来救命都不容易。
因此杨值只好强压下内心的不屑,尽量将众粮商拨回正轨。
可惜的是,话说完屋子里的一众粮商并没有拿出可行之策。你看我几眼,我看你几眼,最后目光汇集于他身上。
“杨老,在座中您年岁最长、经历最多,还请您拿个主意,我们听您的。”
不等壮年把话说完,其余人纷纷开口附和:“对对,杨老德高望重,我们听您做主。”
“您拿主意吧……”
杨值抬手虚压示意众人安静,也不客套直接说道:“既然诸位信任,那杨某便斗胆却之。现在唯一清楚的,就是这位赵大人的确冲我们而来,其余信息皆模模糊糊、不明不白。”
“雾里摘花、水中捞月最后注定歧路亡羊。所以请在座各位掌柜立即把手下人全派出去,查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,这样我们才能早做准备,从容应对。”
坐着喝茶的中年人毫不犹豫,果断点头应答:“好,我这就回去,立即手下人出去探查。?求,书.帮. !免\费?阅·读^”
“我也是,马上派人。”有带头的人,其他粮商接连开口保证。
说着心急之人已经起身朝门外走,反应稍慢的迟钝几息,也紧跟着动身。
随着一个接一个走出房间,杨值脸上凝重的表情有所舒解。转头看向知府衙门方向,不由自主摇头叹气。
“但愿能来得慢些吧……”
另一边的城门前,赵就跟和知府不约而同抬眸望向天空,又对视一眼,互相点了点头。
和知府按照原先计划,先行开口,啧声疑惑道:“这个刘大人哦,平时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的,怎么今日如此拖拉?都过去多久了?还没把兵卒调过来!”
“说不定遇到意外,被耽搁住了,我们稍安勿躁,再等等。”赵就微笑安抚。
招手叫来不远处的白虎,苦着脸吩咐道:“去一趟兵营,看看刘大人为何还没把兵卒调过来。顺带去衙门找找,这个姜千户,今天就没过他人,真是不像话!”
“明白了。”白虎心领神会,调转马头直奔知府衙门。
就在他刚走不久,有个身穿盔甲的官兵骑着马急匆匆跑过来。朝两人行礼后,气喘吁吁道:“刘大人特差属下转告二位大人,恰好遇到意外之事,官兵得等到午时之后才能调集赶来。”
“他怎么不等子时再过来?”和知府装出一副心里有气的模样,语带不满道。
见状赵就急忙摆摆手,让那名官兵退下,随后拍拍和知府的肩膀,安抚道:“消消气,刘大人也是没办法嘛……”
旁边站着的欧掌柜只想尽快将粮食交上去,免得出岔子白费一番功夫。于是忙不迭上前请示:“二位大人,要不然用在下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