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坐下以来,和知府跟赵就自始至终沉默不语,两人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,只是一昧从容喝茶。秒璋洁晓税旺 勉费越犊
等候好半会,不见两人有动作,七名粮商总算坐不住了。来来回回眼神交流一番之后,坐在和知府对面的富态中年人噙着微笑站起来。
朝和知府、赵就两人行个礼,恭敬开口道:“赵大人由京城千里迢迢而来,想必身心俱疲,不如先上菜,边吃边聊可好?”
“和知府你说呢?”赵就没有表态,反而把问题抛给身边的和知府。
进门之前两人就秘密谈好了,杂七杂八的事情由时知府应对,聊到正事赵就再开口。
因此当问题转到时知府面前时,他并没有推脱,呵呵一笑,随意说:“那就听邱掌柜的吧,边吃边聊。”
“好嘞。”富态中年人喜笑颜开,连忙转身朝门外叫道:“来人呐,上好酒、好菜!要快一些!”
等小厮上前,他又一马当先,起身跟其咬了会耳朵才转身回来,乐呵呵笑道:“这时候正是螃蟹肥美的时节,配以微热花雕,那可真是异常鲜美呐!赵大人,咱们一起尝尝?”
“哈哈哈。”时知府展眉大笑,放下茶杯解释道:“邱掌柜有所不知啊,赵大人啊就是汴州人!”
“正巧了嘛不是!这下子必须得尝尝了!乡味可贵呀,哈哈哈。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”邱掌柜明显是个八面玲珑之人,只是略微尴尬,便马上回过神,面带微笑继续招呼众人,活跃气氛。
“呵呵,是得好好尝尝。”赵就侧目跟和知府对视一眼,依旧不咸不淡品茶。
说说笑笑闲聊间,菜已上齐。仍然是那个富态的邱掌柜,拎着酒壶站起来,依次给和知府、赵就和刘通判倒满杯。
之后再回到位置,给自已倒上酒,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抬起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,笑道:“三位大人,我敬你们一杯。”
“好好。”和知府从容端起酒杯。
相互对视一眼,赵就跟刘通判不约而同地举起酒杯,朝邱掌柜友善笑笑后,仰头饮尽。
杯中酒喝下,屋内气氛逐渐热烈起来,各式或荤或素的笑话、风闻接连不断吐出。原先压抑的众人慢慢放开,笑声、交谈声、劝酒声此起彼伏。
赵就也来者不拒,一杯接着下肚,只是态度跟先前大差不差,隐约间有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敷衍、应付感。
时间流逝如电抹,很快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.看,书,屋· ~无!错!内^容′尚且糊里糊涂的粮商们,不约而同将目光聚焦于邱掌柜,示意他前去问问:今夜请他们来,所为何事?
瞥见几人的小动作不断,赵就不禁摇摇头。也不点破,当做没看见般自顾自喝酒吃菜。
迎着众人目光,邱掌柜略微沉默,之后饮尽杯中酒,擦擦手试探问:“和知府、赵大人,可否说说,今晚找我等来是为了什么事情?”
眼见时机已经差不多了,赵就放下手里酒杯,面露愁容说:“确有些小事,就是不知道诸位会不会帮忙啊……”
“大人您请说,如果帮得上我们一定尽心尽力。”另一个身型干瘦、留着山羊胡,从外貌看很是精明的粮商抢着回答。
这话看似已然应承,实际意思却是你先说,能帮再帮。至于什么时候能帮,什么时候不能帮,不还是他说算?
除了表达态度外,就是句废话!
赵就当然知晓其中意思,也不恼只是扬眉笑笑,揣着明白装糊涂开口:“既然诸位想听,那我便说说吧。”
停顿几息略微调整坐姿后,接着说:“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就是最近吧,江南雨势连绵,河水上涨以至决堤,八个县无端受灾。又恰逢秋收,新粮未至,仓中用以赈灾的粮食不足,因此请来诸位,百望慷慨解囊,替州府、替皇上分忧。”
“原来如此!”
得知前因后果,七个人总算能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肚子里。让各地粮商帮忙赈灾算惯例,无非就是架起粥棚、施几顿寡水白粥而已,不算太难。
互相眼神交流之后,纷纷表态:“赵大人放心,为皇上分忧我等义不容辞!回去马上架设粥棚,赈济受灾民众!”
“对对对,保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