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处太久,枝枝也变坏了。
江年拎着包从教室离开,顺着左侧的楼梯抵达三楼,和人群中玩手机的徐浅浅汇合。
下楼后,徐浅浅幸灾乐祸地问道。
“你考得怎么样啊?”
“还行,语文试卷很润。”江年随口瞎扯,“直接飞起来了,可以去彩虹海了。”
“谁问你语文了,我是说数学试卷。”徐浅浅无语,心道这人就喜欢装傻转移话题。
江年拍了拍徐浅浅,指着自己的眼睛道。
“你在我眼里看到了什么?”
“一个温柔贤惠,美丽大方,颜值与身材举世无敌,超级无敌可爱的美少女。”
“你的这份自信有点油腻了,bro。”“切,你自己要问的。”徐浅浅从校门口走过,回头看了一眼江年,“走快点。”
两人穿梭在夜风里,声音也变得零碎。
“江年,你能考到六百分吗?”
“是六百一。”
“哎你这人.怎么油盐不进。”
“徐浅浅,你可以试试色诱,说不定我就进了。”
“去死吧!”
客厅吊灯明亮。
叮的一声,摇晃的红酒杯里折射着朦胧的光线。
李岚盈柔软的身段贴在小吧台上,脖颈白皙。青丝垂落,胸口睡衣完全敞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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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望着客厅沙发上另一道身影,痴痴笑了笑。动作显得慵懒,又有几分娇憨。
“在想什么呢?”
李清容没应声,眼皮都不抬一下,她大概觉得搭理自己的姐姐纯粹是浪费时间。
过了一阵,李岚盈有些尴尬。
“咳咳,我在家待了挺久的。公司那边有点事情,过两天可能要离开镇南。”
“哦。”李清容起身,一边看手机一边进房间,“走的时候把钥匙放桌上。”
李岚盈:“.我又不是租客。”
回应她的是关门声。
房间里,洗漱过的李清容望着躺在床上发呆。不知道怎么回消息,手背遮盖住了眼睛。
她回想起中午在北门那轻轻的一抱,顿时整个人坐了起来。望着房间书桌,呼吸有些沉重。
过了一会,她这才平静下来。
啪嗒,李清容起身走到书桌前。从一个带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件物品,一副校牌。
校牌表面略显斑驳,表明前主人并不爱惜此物。
挂绳处断了一个缺口,本该系绳子的地方亦是空荡荡,以至于校牌变成了“卡片”。
李清容将校牌翻面,露出了一张青涩的照片。
她伸出手指在校牌上摩挲,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。垂眸的瞬间,记忆也随之被拉回了n年之前。
风在巷子里穿梭,天一黑就是噩梦。
那时候的她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放学,倒也不是没监护人,这个在法律上是不允许的。
有,但是并不太全面。
父母那一支已经离开了镇南,但市里并不是没大人了。
一些不随正常规律而出现的事情,降临到了她的头上。并不是刻意针对,但波及到了她。
于是,噩梦开始了。
身体倒是没受到什么损害,更多的还是恐吓。每天都不敢回家,不知道过了多久。
直到有一次,彻底躲不过去了。
那些人比以往更过分,到了无处可逃的地步。一个人出现了,将她拉进了黝黑的通道里。
那是属于一栋出租屋的楼梯通道,隔壁是小保险的门店,楼梯角有个干净的卫生间。
那人把她牵到了卫生间里,塞给她一个校牌。目光如炬,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。
只记得声音很好听,分外有安全感。
“你别怕,我也是二中的。这是我的校牌,你拿着说不定有用,就呆着哪都别去。”
“别开灯,外面没人了再回去。”
说完,门就关上了。
她那时太害怕了,一直等到了外面没声音了。已经很晚了,再晚一些就不敢回去了。
于是,她才大着胆子回家。一路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校牌,仿佛这是最后的一根稻草。
好在一切顺利,并无事情发生。
那时的她并不知道噩梦已经结束了,以为只是暂时躲过去了,仍旧辗转反侧到深夜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