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,我们,我们该怎么办?”几人惊慌失措地看过来。o|μ如&¨文*#a网ˉ !/最?e新|}-章§??节£3>更|-新μ快}?
陈德华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都是那个该死的铁面虎!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”可他心里清楚,这次失败绝不仅仅是铁面虎无能。沉默了许久,他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毒的光芒:“既然事情已经败露,那就只能拼死一搏了!”他猛地站起身,在大堂里急促踱步,脚步慌乱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水从他的额头滚滚滴落,在烛光的照耀下划出晶莹的弧线,顺着脸颊淌进衣领。“阿福,立刻去备马车,要最快的良驹!”陈德华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还有,把府中所有的金银细软都收拾起来,能带走多少就带多少,动作要快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额头的汗珠,那原本故作威严的面容此刻写满了慌张与恐惧,连嘴角都在微微抽搐。“是,老爷!”阿福连忙应道,转身就要往外跑。“等等!”陈德华突然想起什么,急忙叫住阿福,声音因过度紧张而有些破音,“先去把志强叫来,让他从后院的密道走,立刻离开三水县,越远越好!”陈德华的眼中闪过一丝罕见的温情,尽管他平日里作恶多端,但对这个独生子却有着深沉的疼爱。无论如何,他都要保住陈家的血脉。他深知,一旦事情败露,陈家满门抄斩在所难免,但只要儿子能逃脱,陈家就还有复兴的希望。“老爷,大公子他……”阿福欲言又止,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。“他怎么了?”陈德华心中一紧,声音陡然提高八度,心脏“砰砰”狂跳。“大公子喝多了,现在还在后院的房间里睡着呢。”阿福小心翼翼地说道,“属下刚才路过时,还听到里面的鼾声。”“这个逆子!”陈德华气得咬牙切齿,一拳砸在桌子上,震得杯盘碗筷都跳了起来,茶水溅得满桌都是,“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!快去把他叫醒,告诉他立刻从密道逃走,一刻都不能耽搁!”“是,老爷!”阿福不敢怠慢,转身飞跑出去。陈德华在原地焦急地踱步,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各种逃生路线。那条密道是他早年修建府邸时偷偷挖掘的,从后院的一间偏房直通城外的废弃庙宇,除了他和几个心腹之外,再无人知晓,本是为防备仇家报复准备的,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。马三爷和刘四爷看到这情况,也慌得六神无主:“德华兄弟,我们也跟你一起走吧?留在这里就是等死啊!”“好,咱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现在只能同进退了。”陈德华点了点头,眼神慌乱却带着决绝,“不过你们动作要快,那两个京官随时都可能到府门!”说着,他转身向内院走去,准备收拾多年积攒的财富。陈德华的内院装饰得极为奢华,到处都是巧夺天工的摆设。墙上挂着名家字画,唐伯虎的山水、郑板桥的墨竹赫然在列,每一幅都价值连城。桌上摆着各种玉器瓷器,和田白玉雕刻的观音像温润剔透,景德镇的青花瓷瓶典雅端庄,缅甸翡翠雕刻的如意流光溢彩,这些都是他这些年来利用各种手段搜刮来的民脂民膏,此刻却要仓皇舍弃。他快步走进书房,颤抖着手扳动书架上的机关,书架缓缓移开,露出后面隐蔽的暗格。暗格里藏着一个沉重的铁箱子,他费力地将箱子拖出来,打开一看,里面装满了金条、银锭、珍珠、宝石,在烛光下闪着诱人的光泽。这些都是他瞒着所有人的私库。“来人,把这些箱子都搬到马车上!”陈德华对着外面高声喊道,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。立刻有几个家丁跑了进来,七手八脚地开始搬运箱子。这些箱子个个沉重异常,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,两个人抬一个都显得吃力。家丁们的额头上很快渗出豆大的汗珠,但在陈德华的连声催促下,谁也不敢放慢动作。“快点,再快点!”陈德华不停地催促,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方向,“时间不多了,官兵随时会到!”他又快步走到寝室,从床底下拖出另一个更大的箱子,里面装着各种珍贵的珠宝首饰。南海珍珠项链、红宝石镶嵌的戒指、蓝宝石耳环,每一件都沾着百姓的血泪,是他强取豪夺而来的罪证。就在这时,阿福匆匆跑了回来,脸上带着焦急:“老爷,大公子醒了,但是他……”“他又怎么了?”陈德华停下手中的动作,心脏提到了嗓子眼,烦躁不已。“大公子说他头疼得厉害,走路都摇摇晃晃的。”阿福汇报道,语气带着无奈,“而且他还一个劲地问为什么要走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