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领相争,这种事情军中历来并不缺少。,求+书.帮¢ *已*发-布~最,新~章?节/曹真大半生都在军伍之中,面对这种事情自然也是信手拈来:
“陛下,此事臣大概知道原由,起因是去岁年末蜀军侵攻之时,王昶自领前军以为得计,在战事却被诸葛亮所攻连连后退。彼时费耀兵少而王昶兵多,故而卫车骑命王昶先撤、让费耀率军阻击蜀军魏延部,导致费耀所部伤亡过半,他本人也死了两个侄子。待费耀回营之后对王昶指责不休,二人互不相让,数月之间又口角多次以致成仇。”
曹睿静静听着,没有多言。
曹真继续说道:“既然费耀折了两个侄子,以臣来看,再还费耀一个侄子就好了。王昶子女尽皆年幼,但王昶有个素来亲密的堂侄唤作王沈,如今正在尚书台为郎。费耀有二子三女,长女尚未出嫁,臣看不若让费耀之女来配王沈好了。”
“二人这是心头郁结故而相争,又碍于面子迟迟不能放下。陛下,臣以为若能成了这对亲事,想必二人也就足以说开了。”
曹睿略带赞许的点了点头:“大将军好一手糊弄的法子。也是,天下这种琐事太多,能糊弄过去就糊弄过去吧,就按大将军说的办,朕来为他们二人赐婚。¢我?地¢书?城¨ !埂,芯!嶵\全-”
“遵旨。”曹真拱手相应。
王昶和费耀二人在曹真内心的地位是不同的。费耀是久随曹真征战多年的旧部,而王昶出身并州大族,若能让费耀与王氏搭上这一门亲缘,对费耀自己也是一等一的好事了。更别说王沈此人曹真见过,算得上不错的青年俊才。
虽然打着秉公而言的名号,但内里还是偏心的。
“说回你们此番出兵的战事。”
曹睿抬手指了指文钦:“江陵、西陵两处尽皆龟缩不动,你们数月屡次挑战、又在周边收集粮草,这两处无疑安静的有些过分了。”
“朕知道,吴国江陵守将乃是朱然、西陵守将乃是步骘。这二人虽称不上多少领兵之能,可在如今的吴国已经能数得上号了。为何会如此谨慎?”
文钦想了几瞬之后,站起身来拱手致意:“陛下,臣为此番领兵主将,心中略有猜度,请陛下允臣试言之。”
“可。”曹睿点头。
文钦道:“陛下,臣是一月二十三日从樊城渡过汉水,二十四日在襄阳修整一日,二十五日晚至宜城,二十七日至当阳,当晚就将当阳取下。!d,a′k!a~i\t?a~.\c-o?m¨在当阳留了两千骑兵作为后翼之后,于三十日中午抵达江陵近郊。”
“兴许臣突然领兵来到的缘故,臣率军抵达江陵之时,彼处似乎并无多少防备,城外诸地的士民尚未撤入城中。臣猜度城中守将朱然久未临战,故而惊疑不定,一时未应。”
“从二月初到二月中旬,臣以当阳作为支点,将枝江、华容、竟陵各县尽皆攻占,取粮草以供军资。同时臣令姜伯约领一千羽林骑和五千胡骑前往西陵骚扰,敌军依旧未敢出战。”
“如此,直到二月底的时候,江陵西南的乐乡处才集结兵力北上渡江,依托城池结阵。臣与之不战,敌军均是步兵也难以进攻,故而到了三月中旬,江陵城外的吴军增到了三万有余,臣才将主力回撤到当阳一带,如此反复侵扰对峙直到撤兵。”
满宠接过文钦的话来:“仲若是说吴军畏战不前?”
文钦点头:“从我这里来看的确如此。”
满宠又问:“那后来集结兵力如此之慢又是为何?”
文钦看到满宠严肃起来的神情,有些不自信了起来:“或许……或许是彼处全然无备?”
“国家大事,不应随意猜测。”满宠摇了摇头:“大将军当年攻江陵之时是如何情形?”
曹真回忆了几瞬,开口说道:“我当年攻江陵……那是黄初三年的时候,是十余年前的事情了。彼时三路攻吴,吴军兵力彼时也是捉襟见肘。我率军攻了江陵两月有余,吴军诸葛瑾等部才徐徐来援。”
满宠点头:“这就说明并非江陵守军故意懈怠,而是彼处附近的兵力援救本就不快。”
曹睿静静听着满宠发言,并未插话。
看满宠的意思,似乎是要借着这个话题,开始阐述自己攻吴的思路与理论一般。
满宠转身看向曹睿,拱手进言:“陛下,臣以为吴军如此动作,是出于对黄初三年那场攻吴战事的思路延续。彼时大魏直攻江陵、濡须、广陵三处,沿着大江同时侵攻三处,都是同样紧迫,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