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曹植这种大半辈子都没做过实际职务的人,就更可贵了。
水军房刘枢密,说的就是刚刚上任的刘夏。如同尚书台各部主官称为尚书一般,枢密院各房的主官也是被称为枢密的。
陈本心情有些糟糕,但还是在脸上挤出笑容,与曹植努力说道:“陛下此前召见了刘枢密,与他聊了许多水军房的差事。刘枢密后来回到枢密院后,弄出了一种唤作航行日记的东西,要求水军船队每一次出航都要记录。”
“哦?”曹植略略有些惊讶:“记录什么?”
陈本解释了起来:“其一是记录航路,这倒没什么好说的。其二是记录各船的动向与状态,以及在临战之时的战船阵法。其三就是航行时的各类事情,只要认为是可以记录的,事无巨细、不论大小,都可以尽数记载到这个航行日记上。”
曹植点了点头:“枢密院此事做的是对的。有记录总要比无记录好。”
陈本肃立一旁。
曹植笑道:“怎么?听说你前两日在司马子元家里哭了一场?”
陈本愕然:“此事连将军都知道了?”
“我是昨日听陛下说的。”曹植拍了拍陈本的肩膀:“陛下让我安抚安抚你。男儿当以国事为重,家中些许偏见,又算得了什么大事呢?若你担忧家中父亲眼光,看看我就好了。”
陈本不去看曹植,反倒将头低了下去。
至于皇帝为何知道此事,陈本都不用多想,就知道是李熹这个散骑侍郎说的。就算不说,这么多尚书台、枢密院的年轻官员集会,在不大的寿春城中也瞒不过别人。
更何况,司马师邀请李熹饮宴,本就没打算将此事隐瞒住的。同僚些许饮宴罢了,算不得什么要紧之事。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