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加入任何超自然力量,否则容易被底下的观众们当成是在挑畔,引来麻烦。
女人解释着伊清颜刚才的疑问,接着朝两人低下头,态度恭敬地打着招呼。“两位好,我是李花珠。”李花珠。岑冬生揣摩着这个名字,他与阴戏班的二班主有过一面之缘,那人叫李蕊珠,想来“李花珠”就是—“岑先生想来见过我的妹妹。”“原来是阴戏班的大班主,久仰大名。”“岂敢,岂敢。”李花珠说,“冒昧打扰二位的约会,实在抱歉,不知对我们的剧目感想如何?”“——很不好。”岑冬生刚想回答,就听到身畔女孩冷冷地回答。“你是来做什麽的?”本想借寒暄直入话题的女人还没来得及张口,就打了个寒颤,脊背上冷汗直冒,面露惊恐,仿佛被凶恶的怪兽盯上了一般·“我们当然知道有这种风险。但——一定是今天吗?”“不清楚。”岑冬生摇了摇头。“要是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幕后策划,说不定真的会选择在纪念日发难“因为今天最热闹,所以才是下手的好日子吗———””“哎呀,总觉得出去的兴致都淡了。”姜云湄叹了口气。“要是你们在游玩的时候注意到有任何异常,就用『天耳通”联系我。”*岑冬生站在旅馆门口等了一会儿,听到背后传来轻盈落地的脚步声。“我们走吧。”少女面露微笑,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。悬挂在廊檐下的一排大红色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,连河面上的摆渡人用的白灯笼都换成了鲜艳的红。背景丝竹声声,婉转动听;有人在雾中表演弹奏,轻吟浅唱。为了庆祝节日,一驾驾纸人驱使的纸马车,经过熙攘的街道;车厢被匠人扎上上喜庆的红绸,窗内伸出青铜傀儡手臂,向周围的行人们撒下铜钱。这场面在诡异中混杂着喜庆,颇为奇妙。一路上,兄妹俩欣赏着沿途风景,岑冬生聊起了成为特等咒禁师门槛的话题。“就算完全掌握了三种『魔』的力量,领悟九种异能,和我冥想中看到的那个境界仍存在区别。”“存在一个最终极的门槛啊—”伊清颜很认真地低头思索,片刻后摇了摇头。“我最开始就是特等咒禁师,所以不知道那是什麽。”真是让人无法反驳。“不过,我相信哥哥已经做到了一部分。”她又说道。“?”“那种完全复活的能力,不是甲等咒禁能做到,更像是哥哥体内真正的力量泄露了一部分出来。”“嗯——..—”岑冬生抚摸着自己的下颌。“顺着当时的感觉再尝试几遍,说不定就能找到『界限』了。”很有道理。那当时的我做了什麽呢?担心被“无间地狱”杀死丶担心被“天魁权首”洗脑。然而,在已与她们建立起亲密关系的那时,岑冬生又不得不鼓起勇气,挺身而出,卷入姐妹俩的战斗之中。如同一介蚁,想自不量力地去阻止庞然大物间的相互倾轧。之后,特等咒禁以最强烈的方式呼应了他的愿望所以,如果想要复制的话—他忍不住扭过头去,看到这几天下来,少女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,明显是在期待什麽发生。微微上扬的嘴角,湿润丶粉嫩的唇瓣泛着淡珊瑚色的光泽,让人想起沾着将坠未坠晨露的花瓣;光看外表的话,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去。可要是知道她脑子里在转悠着什麽念头,难免会让人产生心理负担。说起来,他和伊清颜还有过约定,要是少女感到无法忍受,就会来找他“发泄”.—虽然知道妹妹她现在应该没这个意思,但他还是咂了咂嘴。“哥哥?”伊清颜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变幻,有些奇怪地歪了歪头。“接下来,你打算去哪儿玩?”岑冬生选择转移话题。“嗯——这几天好像哥哥陪我把能逛的地方都逛遍了啊。”伊清颜沉吟道。岑冬生也看出来了,清颜妹妹今天的兴趣明显从城市风景转到了人们身上,她那目光——·“那,我们去看戏吧。”“看戏?哥哥还有这种兴趣?”少女的目光望向蒙绕在街道上空的吟唱声的来源。“阴戏班?那是给死人唱的吧。”“我问过,他们现在的业务早就不局限于死者了。上次和知真姐约好了去看,当时订的票还在我手上·—”“那不得不去了。”伊清颜的眉眼弯成月牙,伸手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胳膊。“我们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