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不,阿韭不会死的。”鲶尾慌张的找出所有收集来的药物。
他手抖的几乎要拿不住药瓶,他将那好不容易求来的药喂给陆韭。陆韭感觉到身下的血流的慢了很多,但是…止不住啊……“表哥你们还没看我们的孩子呢。”鲶尾和信浓看向小小的襁褓,鲶尾凑过去定睛一看,里面刚出生就白嫩的婴儿正睡得香甜。鲶尾的眼泪落在孩子的脸上,他看的清楚,这孩子……分明只有一具躯体……“我们的宝宝,真可爱。”鲶尾轻声的说道,陆韭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。“鲶尾……汤圆以后就要靠你和信浓啦。”陆韭笑着说,信浓抱着陆韭的手一颤…“对不起,如果,如果我们早点回来……”信浓的泪水滴落在陆韭的眼角,它顺着他的脸滑落下去。陆韭嘴里的苦涩瞬间蔓延开来……神啊,他后悔了。他不该教他们人的情感,不懂就不会这么苦…“表哥……如果我们没有在一起,你们今日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…”陆韭握住鲶尾的手,鲶尾认真的看着陆韭的眼睛。他说:“和你在一起,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…”“我,我知道你们不是人……等汤圆长大,就,就……”向前看,再找个喜欢的吧。陆韭想要如此说,可他说不出来。这每一个字眼都像是滚烫的火炭,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…陆韭的眼泪顺着像是开了闸,他不应该自私,他不能死了还要带走他们的心。所以说吧,就像想象的那样说出来。“……就,向前看,再找……”“阿韭,不会再有别人了。”信浓打断了陆韭的话。陆韭没再说话,他感觉的到自己现在浑身发冷。他的眼前一阵阵发黑,意识也像是飘在云端。“表哥……我心悦你……”陆韭的眼睛一点点失去光亮,鲶尾和信浓的心像是破了个大洞。来自深渊的风声,通过洞传递到他们的耳边。鲶尾看着这个呼吸渐弱的人,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,那日大婚…满眼的火红,满心的喜悦,还有那个坐在床上娇怯的喊表哥的人。“阿韭……我的阿韭!!!”鲶尾眼中的清明逐渐褪去,他从未像现在这么清晰的认知到。陆韭不是乱……陆韭死了不会变成乱,陆韭死了就是死了,他的爱人……要死了。鲶尾起身手中拿着已经被拔出的本体,阿韭怎么会知道他们不是人。啊……是谣言对吗?哈哈,杀,杀……一个也跑不掉!鲶尾的手搭上房门,就在他要推开时,一声稚嫩的啼哭声响起。鲶尾手一顿,他转身看着襁褓,他快步走过去。他仔细的看了里面的孩子半天,然后将他抱起。鲶尾把脸贴在襁褓上,“宝宝,我和阿韭的宝宝……阿韭你看,是宝宝啊,宝宝在找你啊。”鲶尾脸上带着强硬拉扯起来的笑容,把孩子捧着递到陆韭的身前。但陆韭给不了他任何反应……鲶尾那双带着微光的眼睛彻底黯淡了下去… ——[阿韭……为什么啊!为什么!][因为这一切都是时政安排好的…][才不是,时政可塑造不出阿韭这么美好的人。][对,阿韭是不一样的。]“的确是不一样的。”鹤丸呢喃的说道。这样纯粹的爱意……鲶尾,信浓你们怎么会这么幸运呢。三日月听到了鹤丸的呢喃声,他看向屏幕里已经无药可救的人,手指微颤。他们不是在期待着美好被撕碎吗,可是现在为什么…为什么!嘴里会这么苦……三日月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他捏着茶杯的手指用力到发白。——陆韭昏迷两天了,鲶尾和信浓麻木的照顾孩子,麻木的照顾陆韭。信浓看着刚放到水盆的床单,顷刻间就把清水染红。人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啊……信浓崩溃的踹翻水盆,他蹲下身体自言自语的说道;“这就是报应啊,是来自你们的诅咒……”信浓想到死在他刀下的那些人,那些都是来继任的审神者,或者是……被他们围猎的存在。信浓不从不觉得自己错了,他对那些人临死前的诅咒只当败犬的无能狂吠。那些人里有无辜的吗?当然有啊!但是这不是他们人类教的吗,弱者只配被宰杀。他无辜的兄弟们,同僚们,不就是这样被杀掉的吗。所以……用人类的理论和手段对付人类有什么不对?信浓流着泪水笑的浑身颤抖,“哈哈,阿韭,阿韭……别离开我,我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