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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易深信自己的剑意,深信自己独一无二,也因此深信自己有别于活人剑或杀人剑,走出一条剑成天地的新路。
正因如此,正因他深信自己独一无二,所以他只是自己,正如他佛经故事的问答一般,并没有同一盏灯,也没有相同的火,除了自己以外,他不是别人,因此也就不是明尊。
而其中,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,陈易似乎听出这位魔教教主的弦外之音,若他认为自己是相同的火焰,明尊就是自己,那么一切就有了完美的解答。
放在三年前,陈易或许会有所心动,
只是,
剑道是一种信仰,如果不深信不疑,死的只会是自己。
老圣女一路无话,她旁听了二人的整场对话,却似完全不在场般,不对此有任何评论或话语。
陈易也觉察到这点情况。
真可谓…一筹莫展。
…
下山不久,陈易穿行于市镇间,忽然止步。/?小??×说§:C%¤M*S¢D| @首?}发&
来者并未掩藏气机,而是直截了当地从行人间穿过来,朝前抱拳拱手。
是秦靖德。
这一回他身着便服,面带亲切的笑容道:“先生许久不见。”
陈易不置可否,问道:“不是巧遇吧。”
“…可否稍作一叙?”秦靖德做了个请的手势,指向街边一间尚亮着灯火、挂着“茶”字幌子的简陋铺子,“那边清静些。”
秦家人主动上门相请,倒是一桩奇事,陈易眸光微敛,未置可否。
二人向茶铺而去,铺子里只有个打盹的老伙计,秦靖德要了两碗最普通的粗茶。
“不知先生贵姓。”
“免贵姓龙。”
“原来是龙先生,久仰久仰。”
“你不知我姓名,何来久仰?”
本是一刁钻问题,秦靖德却没有为难,很快应对道:“今日往后,久仰久仰。”
应对算是得体,陈易敛了敛眸子,不知是这秦靖德如此,还是说其他秦家子弟都如此。
“有话直说吧。”
“先生是爽快人,我就不绕弯子了。”秦靖德索性开门见山,脸上笑容未减,语气却认真了几分:“千里护流民,先生德行,靖德佩服。”
陈易端起粗陶碗,没喝,只是看着碗中浑浊的茶汤。
“好。”秦靖德压低了些声音,目光坦诚,“先生来南疆,想必有所求。我秦家在此地经营多年,不敢说只手遮天,但些许门路总是有的。先生若遇难处,我们或可略尽绵力,结个善缘。”
他观察着陈易的反应,继续道:“当然,不敢空口白话。眼下就有一桩小事,或需借重先生身手,事成之后,必有重谢。权当…一份见面礼?”他话里留了活扣,没提具体何事,只点出“小事”和“身手”。
陈易抬眼看他,眼神平静无波:“秦家铁鳞军威名赫赫,何事需假手外人?”
秦靖德笑容不变,应对自如:“龙有龙道,蛇有蛇路。有些事,明面上做起来,反不如江湖朋友利落。况且,先生这等人物,结交不易。此事于先生而言,不过举手之劳,于我秦家,却能省去不少麻烦。”
原来是借事拉拢。
两世虽不算江湖人,但也走过几遭,俗话说“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”,故此有点江湖经历的人,都对莫明其妙的殷勤很是提防警剔,可徜若“有事献殷勤呢?”
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,懂点人心、擅于结交人情的人,哪里不知一个个江湖人提防的心墙,所以往往是求人办事,一来一回,香火人情便结了下来。
陈易这一回来南疆,目的明确,此时如何看不出秦靖德所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正要出声回绝。
秦靖德连忙道:“先生不妨先听一听,此事与我秦家命运攸关。”
“…那请说。”
秦靖德见他没直接拒绝,心中微定,立刻道:“当年我秦家始祖功高封王,建五庙五室,现在秋祭将近,祭祖之事不可荒怠,慎之又慎,重之又重,我秦家主政南巍多年,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