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元修的目光讳莫如深,“算了,随便你。*k?u?x*i-n?g~y!y¨.·c\o+m^不过你不去的话,我可以住你隔壁吗?”
“可以,付租金。”“……”男人好笑又好气的看着她,“整个醉仙楼都是你的,我帮了你这么多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你竟然跟我算这么点钱?”云浅似笑非笑,“堂堂北狄二皇子,还差着点钱?”男人嘴角抽搐,“罢了,付钱就付钱吧,你让人收拾个房间出来给我。”反正金钱于他而言没什么用处。贺元修表明今天的来意之后,本来打算离开,但是他发现周围并没有看到应该看到的东西,当下蹙起了眉,“云浅,你吃药了吗?”“叫我仙儿。”“药?”“待会儿我让落英煎了送来。”男人一下子拧起眉,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脸上立刻出现不太友善的冷色,“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已现在拖着一幅残缺病体,本来就随时会死,你还敢不吃药?”云浅捏着眉心,“我说了我会吃。你和小向整天除了催我吃药,还能不能念叨些别的?”“你要是自觉点,还需要我们念叨?”“……”贺元修不相信她待会儿会不会又忘记,为了避免万一,他自已去找落英嘱咐她煎药,又亲自看着云浅喝下去才离开醉仙楼。/r,i?z.h?a¨o¨w+e-n?x?u.e\.¢c~o+m-云浅躺下以后,却久久的没有睡着。累了一天,身体有些疲惫,意识却还是很清醒。今日去林府的时候,她从林尚书的书房里看到了类似账本的东西,但是这种东西她不相信姓林的会放在这么明显的地方,所以很可能是拿来诱惑敌人的。最近很多和他私下有联系的人都陆陆续续出了事,要么被贬要么被抄,林尚书算是其中较为持久的一个,这跟他平日里处事谨慎也有关。还有……萧墨栩。为什么他会对这些人动手,是发现了什么吗?云浅按着眉心,久久无法入睡。不知明日他还会不会来,如果会来,她又要想办法应付他。好烦。………萧墨栩虽然回宫,但他一直让人盯着醉仙楼。果不其然,没到晚上就收到暗卫禀报回来的消息,贺元修去了醉仙楼一直没出来。要说那个女人不是云浅,贺元修为什么会关注?东泱的冥王,曾经和云浅暧昧不清的男人,特地到西凉来逛花楼,说没点猫腻都没人信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“仙儿……”云浅。是同一个人吧?抱着这个简单至极又复杂至极的问题,他一夜未睡。第二天又来到醉仙楼。原以为她身为头牌不会随便出现在大堂,却不想她就站在一个男人身旁,巧笑倩兮。虽然戴着红丝面纱,可那若隐若现的笑容着实刺眼得很。萧墨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,大步流星的朝她走了过去。云浅原本正在推拒眼前这个无礼的客人,眼角的余光瞥到他,动作便顿住了。她收了力道,半推半就的笑道:“李公子若是非得要我,可能要跟我如今的金主商量商量,人家可是花了万两黄金包的我。” “哦?”那位李公子微微眯眸,“不就是万两黄金,老子给他就是!”萧墨栩的脸色又沉了几分。云浅挑眉,“可我那位金主,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。”“到了老子面前还有什么不好惹的?”李公子不屑的冷笑,“老子可是当今太子的小舅子,将来的国舅爷!”李家是这些年少有的一步通天的世家——从尚书到丞相,李父只花了半年时间。太子好像尤其器重这一家人。不过也不意外,毕竟太子妃死后,太子不曾再立别的女人,却唯独在半年前立了李家的女儿李晴为侧妃。一时间,李家地位水涨船高。而此刻站在云浅面前的这位,就是李家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李璜,也是李晴的弟弟。“原来您就是李公子啊?”云浅听他这么一说,惊讶的道,“那确实是厉害了!”“那可不?”被喜欢的女人夸奖,李璜觉得十分受用。那只咸猪手笑着搂上她的肩,却在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,突然被人用力一下弯曲。“啊——”他惨痛的鬼叫一声,惹来堂中不少人的注目。李璜大怒,“哪个孙子这么大胆子,竟敢动本少爷的手?”萧墨栩冷笑,“动你怎么了?”李璜看到男人俊美的脸,被那强大的气场震了震。但他姐姐入东宫这么久也没让他去参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