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确实有这个动机。_j_i*n*g+w`u¢b.o?o.k!._c`o_m*
甚至刚才使臣到达之前,她也提出过类似的交易,她亲自出手救人来换他送走贺如兰。可惜对贺元修,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呢。“就算你怀疑我……”她眨了眨眼,幽幽的笑了,“我也不会帮你求情的。”她当然不会。所以即便太医再束手无策的时候,他也没有主动开口要求过她去看贺如兰。萧墨栩看着她脸上不加掩饰的嘲弄和傲慢,呼吸闷了闷,极快的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贺元修,“冥王,医者仁心,救自已的妹妹可比多管闲事重要多了。”呵。贺元修低低地笑了出来,“如兰本来就是我的妹妹,谈何多管闲事?何况,太子殿下不是说会报答本王的恩情么——那本王索要的报恩方式,就是让她跟本王回南疆。”说罢,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,“除此之外,没有任何条件能让本王救她。”四周的空气彻底寂静下来。气氛凝滞,诡异。好半晌,云浅看着那个气得拂袖离去的男人,才眯眸看向贺元修,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贺元修,“你很快就会知道的。”………晚宴依旧在正和殿举行,大殿左右两侧分别坐着使臣和朝中重臣,觥筹交错,交谈甚欢。一切都显得很正常。不过歌舞表演不是云浅的菜,所以她一直显得兴致缺缺。“吃饱了?”身旁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,她神游的思绪被拉回来,看了他一眼,“恩。”男人目光沉沉的盯着她,“可是,你面前的菜都没怎么动过。”哦,她确实吃的不多。虽然她的食量向来不是很大,但是今天格外少。云浅冷淡的回了一句,“那也不妨碍我饱了。”这一次,她头也没有回。就这么优雅的端坐在那里,托着下巴,似乎在盯着底下舞动的舞女,可那出神的眼神又分明告诉他,她并不是真的在看他们,只是单纯的神游天外。就像,一具精致的木偶。他心脏沉了沉,无端牵扯出几分难以呼吸的错觉。还想再说点什么,忽然却看到正和殿的门口,出现一道身影……众人脸色俱是微变。门口出现的是贺如兰。她穿着一袭白衣,如圣洁的仙女般缓缓朝着他们走来,带着几分病态的柔弱美。使臣们的眼神忽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。早就听闻宫里出现这么一个女人,是太子殿下从外面带回来的,今日终于得以一见……在这种大型场合出现的意思,是要名正言顺的跟太子妃叫板么?贺元修看热闹似的看了云浅一眼,可她似乎并不在意,依旧专注的欣赏着场中的舞蹈。贺如兰攥着手心,一步步的走到高台前。即便所有的目光都对着她,她的脸上也没有丝毫不自在。 “太子殿下。”她没有向太子妃行礼。“你怎么出来了?”萧墨栩蹙眉。身旁的晓月按照她刚才吩咐的道:“回殿下,姑娘心中烦闷,加上今日身体好些便出来走走,正好见到正和殿中歌舞升平,感兴趣想要进来看看。”云浅瞥了她一眼,似笑非笑。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让贺如兰微微咬住嘴唇,好像被俯视的蝼蚁。可她早已尝过更蝼蚁的姿态——是她匍匐在这个女人脚下,求着她不要杀死父亲,哪怕要她永远离开她心爱的男人——但这个女人还是无动于衷的冷漠。而今,她不再是那个屈居人下的可怜虫,而是东泱的长乐公主!在东泱使臣面前,这女人绝对不敢再对她如何!贺如兰眼底闪过一丝晦暗,转瞬即逝,随即便调整了表情看向萧墨栩,“太子殿下,我可以坐下来看看吗?”萧墨栩微拧着眉,沉默了一会儿,指着底下空出的坐席,“你去那儿坐吧。”贺如兰回头看了一眼,那是一个距离门口最近,也是距离他最远的位置。她知道自已现在应该识相的过去,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,可是看着他身边那个女人,她心中想要光明正大坐在他身边的愿望却更加强烈。云浅见她紧紧盯着自已,勾了勾唇,“要我让给你吗?”贺如兰敛眸,“太子妃说笑了,如兰怎么敢坐您的地方?”她说罢便转身乖巧的转身,走到那个空位。席间一派歌舞升平,乐章和谐的奏起,仿佛这小小的插曲从未发生过一样。可众人心里,却都产生一丝丝微妙的变化。贺如兰的到来,就像是一块小小的石子投进平静祥和的湖面,泛起阵阵涟漪。席间有人低骂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