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想再听这个人说话,走到萧墨栩身边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,柔弱的身体微微倚靠在他身上,“裴靖,我有点不舒服,我们进屋吧。”
男人点了点头,垂眸看她的眼神明显温和许多,“好。”他不再理会云浅和韩离,径直扶着温情进屋。韩离还想说什么,却被云浅扬手制止了,“走吧。”“太子妃……”“走。”云浅没有给他质疑的机会,转身就走。韩离咬了咬牙,只好跟上。但他并没有直接跟着云浅离开,而是去跟这座村落的左邻右舍打听了一下温情和殿下的事,可结果却跟他想的不太一样。“太子妃,温情原本并不是这个村子的人,好像是捡到以后才搬过来的。”“最近一年,她都是捕鱼卖鱼为生的。”顿了顿,“殿下其实也刚醒来没多久,和她的感情绝对不会有多深,肯定是那女人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自居,逼着殿下和她好的。”后半句,明显是说给她听的。云浅扯了下嘴角,韩离的本意或许是安慰她,可她却忍不住想,他刚刚才醒,对温情的感情就这么已经深了么,竟在她面前,那般维护。“我知道了。”她淡淡地道:“你去帮一批当地的杀手,武功不需要多高,但是办事必须不留痕迹。”韩离愣了一下,“有什么事,属下不能替您办吗?”云浅嗯了一声,“你不能。”彼时韩离还不知道她要做的到底是什么事。直到他找来她要的人,云浅又把他和其他暗卫全部遣散出去,如此半天过去,倒也无事,直到傍晚时分,萧墨栩却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了他们在此地的居所。“砰——” 是踹门声。不难听出踹门的人带着多大的怒火二来。云浅一抬头,对上男人明显阴鸷的脸色,嘴角勾出几分笑意,“你来得可真快。”男人冷冷盯着她,“是你让人绑走了温情?”云浅微微挑眉。萧墨栩厉喝,“是不是?”云浅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,“你不肯见我,我只好想办法让你来见我了。”她这轻描淡写的语气,轻易就挑起了男人心底那把火。萧墨栩眼神一暗,薄唇倏地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,“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她想怎么样?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云浅眨了眨眼,“你是不是跟那个卖鱼女待太久了,所以变得跟她一样蠢啊?”哦不,那女人怎么会蠢呢?这一年多的时间,她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,南诏出动了半个军队,也没找到萧墨栩。“云浅!”男人语气明显不善,“你口中的卖鱼女,靠着卖鱼救了我的命。你说话最好别这么刻薄。”云浅?他知道她的名字了么?云浅几不可察地敛了下眸,隐约透出一丝温柔,“你跟谁打听了我的名字?”萧墨栩对上她专注的双眼,大约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,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。其实就在她今早离开后,他无意间与杂货铺的老板提起南诏太子妃——随口一问罢了,可对方却像是来了兴致,滔滔不绝地说了很多很多。比如,她的名字叫云浅。比如,她不只是南诏太子妃,也曾当过西凉太子妃——这个女人,果然是水性杨花!不过,她竟还在民间兴建过学堂,在军队教授过枪支,做了很多人从未做过的事——不,应该说是所有人没有做过的事。她已经不只是一个太子妃了,她还是一个成功的政治家,关心民生、保卫家国。即便他早晨见到她的时候就知道她不简单,可也没想到,她会如此超乎他的意料。或许,他真的是爱过她的。可惜,他不记得了。“不重要。”他冷淡地别开视线,“把温情放了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呵。云浅有些好笑,“你如今无权无势,能对我怎么不客气啊?”萧墨栩眯起眼睛,“你应该考虑的是,等我有权有势了,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。”云浅微微挑眉,“哦?什么事?”她故意装什么傻?萧墨栩冷笑,“但凡我跟你回了南诏,就凭你现在对我和温情的所作所为,我一定让你永永远远地滚出太子府!”即便云浅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,可心尖还是猝不及防地抽疼了一下。他就算最讨厌她的时候,也迫着她非要让她待在他身边呢。而今,他竟然要她滚出去。云浅闭上眼,低低地笑了一声,说不清是讽刺多一点还是自嘲多一点,冰冰凉凉地道:“你是南诏太子,你要怎么样,我自然是无权干涉的,不过——你父皇身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