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三声,板载!”
“预备,起。”
吼声震的木桶里的油汤一圈圈荡漾。
板载之后,是自由进食。
新兵们吃的头也不抬,这是他们第一次敞开肚子吃白米饭。
……
次日,训练正式开始,
教官天天考核汉语口令。
记不住就要挨打,每天都挨打,被人高马大的教官踢的满地打滚。
队列训练,稍有不慎就会出错。
也是挨打!
教官吼的惊天动地,翻译一样声嘶力竭。
训练是痛苦的,吃饭是幸福的。
每天在痛苦和幸福之间轮回,在地狱和人间辗转。
松尾太郎望着桌上脚盆里那堆的高高的菜肉馒头,脑袋里就不由得想起母亲临别时想塞给自己的那 2个小的可怜的饭团。
……
训练之际,
他忍不住用刺刀在地面写下:
美食や
銃から弾丸を発射して
上皇の爱。
吴军陆军部的一名训练军官看见,找来了翻译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俳句~”
“是反诗吗?”
“不是不是,表达的是对上皇的忠诚爱戴。”翻译吓了一跳,连忙否认。
教官又扭头询问松尾太郎:
“什么出身?”
“小人出身于武家。”
“好,从今天起,你担任鹿儿岛步兵营的文书。多学点汉语,以后没你的坏。”
成为了文书,月银也涨到了 3块银元。
松尾太郎拿到第一个月的饷银后就托人送回老家,每日潜心训练不做他想。
……
过了 2个月,松尾次郎也来了。
虽然年龄和个子不太达标,但在哥哥的人情下也成功进入了军营,成为了第二批新兵。
家里的经济情况很不好。
父亲病重,母亲摔倒。
弟妹嗷嗷待哺。
欠下的债务利滚利,光靠太郎每月 3块银元是不够的。
所以,
次郎也自愿加入仆从军,为家庭减少一张嘴,为家庭增加 2块银元的收入。
为期 3个月的新兵训练是枯燥的。
一切按照《步兵操典》,流水线作业,淘汰掉部分残次品,留下基本合格品。
中途~
岛津藩主来过 2次,现场激励士兵们“要勇敢的为吴皇陛下战死,彰显萨摩武士的精神”。
实际上,这老小子的心思是,总不至于死光了吧?
能活三五个回来,自己加以笼络,日后强藩就有希望了。
……
在熊本,在长崎,在江户,吴廷都设置了类似的新兵营。
火枪兵是消耗品。
仆从军火枪兵就更廉价了。
甚至可以不计入帝国伤亡数字。
按照吴廷内部计算, 3个月就可以出栏。
只要有钱,仆从军要多少有多少。
整训 3月后就体送上海船,往可能爆发战争的前线布置。以这个时代的运输能力,打一场欧亚战争,路上就要 1年多。
高丽国王、德川幕府国对此也特别的支持。
嘴上说法是:对上国忠诚。
实际上,
他们已经隐约的产生了一个概念:“现有的土地,养不起所承载的人口了。”
……
鹿儿岛码头。
军乐激昂,旌旗飘扬。
新兵们排队走上海船,向码头送行人群挥手,准备为吴皇于万里之外开疆拓土。
望着这些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农夫,岛津眼馋的不得了。
回去之后,他就颁布了一道命令。
“凡萨摩藩内女子,若能诞下上国男人的血脉,婴儿无论男女,无论是否被男方承认,幕府都将按月供给粮米 60斤。”
如此一来,租界附近各路贫苦女子频繁出没,希望找个饭票。
女追男,隔层纱。
吴国男人的意志果然薄弱,扶桑少女的战果辉煌~
岛津的思路也很清晰:
用血脉达成羁绊。
有羁绊,就有关系,有关系,就能学到更多的文明。
大家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