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枪口抬起高度。
陆军部早做过实验,火器跨射杀伤集群敌人完全可行。
海浪稍微收敛,湘西武装乌泱泱倒下一片。
落在凤凰土司眼里,
他低声询问:
“贤婿,对面的火器射程?”
“嗯,射程很远,比兵部监造的火绳枪精良太多。”
曾涤琢磨着破城后搜罗吴军的火枪,拿回去令工匠照着打造。
……
趁着火枪装填的间隙,湘西武装就抓住时机继续冲锋。
今日攻城,悍不畏死。
曾涤突然笑道:
“城中敌军确无大炮,仅靠火枪守城,力有不逮。”
此时,
已有云梯架上城墙,蚁附攻城!
城墙被火药白烟笼罩,远望朦朦胧胧。
“砸,往下砸。”
砖头瓦片不要钱的往下扔。
聚集在城下的湘西武装惨叫连连,凶焰为之一滞。
少数爬上城墙垛口的人又被枪击坠地。
……
曾涤的三角眼闪烁着奇异光泽。
高呼:
“盾车跟上。”
20辆临时赶制的盾车被合力推出,火绳枪手和弓箭手躲在盾车后面,小碎步前进。
前方,
土匪们伤亡不轻,正在往下撤。
完全有理由相信曾涤这老小子是故意的,借吴军之手先削弱一波各山的大王。
按照常理,
盾车应该打头阵。
火炮也应该立即跟上,压制敌人火力。
他也就欺负湘西的这些武装没见识过正规军打仗。
……
“诸位大当家辛苦了,且歇一阵。”
“好。”
一群粗野汉子拎着各种外形唬人的武器,走到一旁痛饮酒水。
曾涤用余光瞥了一眼,很是鄙视。
若不是为了搞联盟,自己堂堂进士怎么可能搭理一群土匪头子。
待将来坐稳了湘西王宝座,头一件事就是剿匪。
湘西,只能有一家大王。
那就是曾氏。
……
吴军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。
燧发枪再怎么精准,也很难摧毁盾车。
距离近时,子弹是可以穿透木板,但是敌人也可以给盾车叠甲、叠盾。
己方要有大麻烦了。
顾一刀急的直拍垛口,
若是手里有炮,何至于此。
“老顾,怎么办?”
“老朱,你现在带人从东门出,多带引火物。生死存亡,拜托了。”
家里三代做银匠的准尉朱鸿运没有讨价还价,跑下城墙集结了100多名第2军团的老兵。
反冲锋战术,必须是老兵精锐。
需要胆量,需要坚决。
若是稍微迟疑一下,就是送肉上门。
……
东门缓缓打开,
生锈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动静。
朱准尉挥剑高呼:
“弟兄们,冲啊。”
好在泸溪城小,绕一圈也没多远。
见吴军冲来,盾车之后的土司兵大吼:
“放箭,快放箭。”
众人调转弓箭,对着猛冲过来的吴军一阵乱射。
朱鸿运连中3箭倒下。
其中一箭射穿了匈膛,命不久矣。
他很遗憾没能熬到回乡开一家属于自己首饰铺子,饰品生意,利润可大了。
遗憾呐。
……
见吴军刺刀已到面前,
对面的土司兵们扔掉弓箭,拔出短刀准备肉搏。
不料,吴军原地立住,扣下扳机。
白烟腾起,霰弹飞舞,瞬时血花四溅。
“杀。”
随后,挺起刺刀冲入敌阵。
部分士兵游离在厮杀场的外围,伺机射杀凶悍敌兵。
曾涤目瞪口呆。
“快,救援。”
不过,在清军弓箭手、火绳枪手抵达战场之前,这伙子吴军就撤了,留下一堆熊熊燃烧的盾车。
……
双方暂且休战。
湘西武装鸣金收兵,再次派出大批人手砍伐树木制作盾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