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说呢。
好像真成妲那个己了。
嗯……
第一次真切理解到美色误人这句话。
“那我不打了。”
许青满将球拍交给场上另一个学生,他们是打的轮替,谁先输五个球谁就下场。
他有好一段时间没打过羽毛球,在守了三局的擂后,还是被打了下来。
虽然这个主责,应该不在他?
首先这输的跟他羽毛球水平无关,其次这输的跟他羽毛球水平无关。
一转身,眼睛有些受不了刺目的阳光,抬手遮了遮,许青满在还有点呆滞的鹿枕溪跟前晃了晃。
鹿枕溪才眨眨眼:“不打啦?”
“不打啦。”许青满又说:“还是说你要玩?”
“我就算了。”鹿枕溪摇摇头。
羽毛球这种运动对她来说等于跑来跑去,接不住球,疯狂捡球,毫无游戏体验。
如果跟她对打的不是菜鸡,不是菜鸡互啄那将毫无意思。
几个学生看见许青满和鹿枕溪要离开,很夸张地挥了下手:
“老师再见。”
……
虽然玩不来羽毛球,但鹿枕溪走着走着想到了个她可以玩的运动——乒乓球。
倒也不是玩得很厉害,但至少比羽毛球好,而且这个不用像羽毛球那样举着球拍在那么大一个场地跑,乒乓球只需要守好自己的那一张桌子就够了。
塔防游戏!
乒乓球何尝不是一种塔防游戏。
那边还在上体育课,他们去到时每个桌都有人在用,体育老师在不远处晃悠,看见他们来,打了声招呼。
体育老师是个个子高高的大汉,剃了个寸头,皮肤黝黑,一看就是经常晒太阳。
鹿枕溪凑近许青满耳朵旁,小小声说:“黑皮体育生。”
许青满纠正:“是黑皮体育老师。”
顺便捏了捏鹿枕溪脸,不礼貌不礼貌。
怎么能背后这样说人家。
不过这个老师以前似乎真的是个体育生,前段时间聊天的时候他说起过。
体育老师没多久又晃悠到了别的地方,很健康的模样,一点看不出会经常生病的样子。
鹿枕溪没忘自己来这边的目的——打乒乓球。
她在看,看有没有比较熟的学生,到时候直接“加我一个”。
“那边!”许青满惊喜道,往前边扬了扬下巴。
一男一女,在打乒乓球,俩课代表,小沈小余。
这节课似乎是有两个班在上体育课?
“这俩人怎么形影不离的,就像……”鹿枕溪摸着下巴。
像什么呢?
许青满:“像咱俩一样。”
“对!”鹿枕溪一锤掌心:“早恋啊?”
许青满:“我们不也是早恋嘛。”
“谁跟你早恋了?”鹿枕溪摊开手掌,五根手指竖起:“这叫中年爱情。”
加起来都五十多了。
怎么不能算中年爱情?
许青满:“……?”
您这话说的,感情我们是黄昏恋?
看鹿枕溪的眼神里都带上了一丝慈祥。
已经是许老头子了。
鹿枕溪:“……?”
嗯?
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许青满这眼神,像小的时候长辈逗她时的那种慈爱目光。
是我的错觉吗?
您老……贵庚?
我请问呢?
“我去看看能不能混进去。”
鹿老太太蹦蹦哒哒去了人家乒乓球桌那儿。
俩学生:“?”
鹿枕溪:“……”
俩学生:“√”
达成一致。
小余把拍子放下来,让鹿枕溪接班。
鹿枕溪乒乓球打得很开心,两个人打的有来有回,伯仲之间,不分上下,乒乓球在两边球桌来回转,愣是没掉下去过一次。
许青满愣住了。
旁边跟他一起在看的小余也愣住了。
他抱着不太礼貌但还是很好奇想问问的想法,向旁边的许青满问道:“鹿老师她……是很会放水吗?”
听见这话,许青满小小沉默了会。
好问题。
小同学一开口就是这么有水平的问题,可见语文水平和情商是很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