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枕溪:“……”
年轻人不讲武德,来骗,来偷袭我一个二十多岁的老同志,这好吗?
这不好。
她捏紧了拳头。
抬手摸了摸额头,就是这个位置,刚才被啃了口。
被男人啃了。
这就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吗?
昨天我啃男人,今天男人啃我。
但是她都没仔细感受是什么感觉。
嗯……
许青满觉得自己还是要比鹿枕溪好的,至少他没有亲完了就跑。
像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行为是做不得的。
这个人似乎忘了自己昨天做的事,还在感到忿忿不平。
鹿枕溪忽然撩了下头发,说:“你刚才吃到我头发了。”
很宝贵的好不好,我自己都不吃。
许青满:“……啊?”
他想了很多鹿枕溪会说的话,但就是没想过会说这句话。
“我没洗头欸!”她生气了。
你亲就亲嘛,吃我头发是什么事!
知不知道头发很宝贵的!
频繁洗头对头发不好,她怕秃头,平时都有很注意保护的。
对不起了头发宝宝,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。
以后这个狗男人要是啃我又吃到你了,我帮你打他!
“那我……下次注意?”许青满抬手,竖起四根手指。
鹿枕溪不满地给他把大拇指也掰了起来。
发誓——发四。
玩什么谐音梗!
然后,两小撮橘黄色猫猫毛发从她手中掉了下来。
猫猫毛发是很轻的,所以这会在两人的目光中,它慢悠悠晃荡下去,像开了慢动作,让你看清每一个细节。
“我说,你家猫猫掉毛了,我细心收集起来的,你信吗?”鹿枕溪尬笑道。
毕竟吧,这事儿,真说不过去。
许青满蹲下来,帮她把那两撮橘色毛毛捡起来,“不是我家猫。”
鹿枕溪:“嗄?”
许青满强调道:“是我们家的猫。”
猫猫现在属于是夫妻共同财产。
鹿枕溪愣了下,惊喜道:“那也就是说,我可以随便拔它的毛了?”
许青满:“……?”
不是。
你就这反应?
想撩你怎么那么难。
许青满只能说:“别把它给薅秃了。”
那他能有什么办法呢。
可怜的小猫咪。
不是我不救你,是我也无能为力啊。
鹿枕溪大手一挥,拨开许青满,“我要戳毛毡了你别打扰我。”
既然事情都暴露了,那还有什么好说的。
她,肆无忌惮!
戳羊毛毡是个技术活,被用完就丢的许青满一句话也不敢说。
主要是鹿枕溪把戳毛毡的工具往那一放,一堆针,还有替换的针头。
这家伙前不久还想要把他做成羊毛毡呢。
可不能惹她不高兴。
许青满怕鹿枕溪一个不高兴,拿针扎他。
他不是紫薇。
他们两人位于沙发的两端。
鹿枕溪坐在那,安静戳自己的毛毡。
准确来说是毛毡球。
目前还处于练手中。
作为一个没做过针线活的女人,这事对她来说有点小难度。
小的时候,她见过自己妈妈织棉拖,长大了住进大学寝室也见过自己室友织毛衣。
她军训服口袋破了都还是让室友帮忙缝好的呢。
但她自己吧,确实是很少碰针啊或是类似的东西。
这会心血来潮试了下才知道没那么简单。
特别是躺沙发上玩手机的许青满时不时还看两眼时。
一个人专注做一件自己没有信心完成的事时,是不太愿意被其他人看见的。
除非对这件事情十拿九稳。
很显然戳毛毡这事儿她是没有十拿九稳的。
只能说一拿0.5稳。
但她也不能把许青满赶走吧。
那多不好。
如果现实是游戏,那她应该有个技能学习中的进度条。
鹿枕溪碰了碰许青满,“等我神功大成,戳一个你吧。”
许青满:“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