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姐，你是说……魔皇背叛了魔族？”

秦雪的眼神冷得像冰，她缓缓摇头，说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猜测：

“陆云，如果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魔皇呢？”

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陆云头顶。刚站起来的他，踉跄着后退两步，撞翻了一把椅子，险些摔倒在地。

凤鸾宫内的灵石等因为能量波动，突然忽明忽暗。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，显的更加渗人。

“师……师姐……”陆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，“邪灵王朝……到底出了什么事？”

宫外，一阵冷风突然卷起，吹得窗棂咯咯作响。远处隐约传来侍卫换岗的脚步声，却更显得殿内的寂静可怕。

秦雪走到窗前，轻轻合上窗扇，转身时，灯光将她的侧脸映照得如同冰雕。

“事情要从十八年前的魔皇闭关说起……”
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字字如锤，敲在陆云心上，“那场所谓的'修炼走火入魔'……”

陆云突然想起什么，急忙再次搜寻郑爽的记忆。

在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中，他确实看到魔皇闭关前后的变化。不仅是气质上的差异，连一些细微的小习惯都截然不同。

“等等……"陆云突然抓住一个关键点，"祭坛仪式后，索伦和姜疃都得到了特殊赏赐……”

秦雪点点头：“索伦得到了魔皇的绝对信任，而姜疃……则以受了重伤为由，彻底闭关，再未出现过。”

“所以索伦是害人的凶手！”陆云恍然大悟，“但这与魔皇的身份有什么关系？”

秦雪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，“祭坛是在魔皇闭关的第二年开启的，真正的魔皇在祭坛之前，很可能己经死了。”

陆云倒吸一口冷气。这个猜测太过大胆，却又莫名地合乎逻辑。

他再从郑亲王的记忆中仔细对比，发现以魔皇闭关为分界线，魔皇的种种举动，确实有些反常。

突然改变的修炼方式，对某些魔族秘术的生疏，甚至是饮食口味的变化。

“那么现在这个'魔皇'……”陆云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
“是另外一个强大的存在。”秦雪接上他的话，“而索伦，就是帮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