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这一幕，赵凡则是几乎站立不稳，一个缉毒警察背着张长弓，而张长弓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
许芳带着两个护士跑上前去，翻着张长弓的眼球看了看，心里一惊，他的眼球已经变成灰白。

而赵凡则是死死的盯着张长弓脖子上还在冒着鲜血的枪口，怎么会这样，这太突然了，真的！

昨晚上张长弓还和他坐在一个车子里抽烟，还在谈论西城区那边的事情，现在……

“浪子回头金不换……”

“人，总是不会变的……”

其实在赵凡收到那封举报信的时候，就知道张长弓说这两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，但赵凡还是无法接受，他真的是在交代遗言！
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，此刻手臂已经负伤的中队长红着眼眶，梗咽的看着赵凡道：“当时我们追到李威一伙七八个人的时候，他们正要登上停靠在秀河边上的船，沿着秀河进入越国境内。”

“老大连忙带头冲了上去，和他们发生激烈交火，最后船被子弹击中爆炸，他们穷途末路，拼死反抗，张局长在最前方，作战勇猛，亲手击毙三个贩毒分子，却被他们击中脖颈，当场摔倒。”

“我们当时都疯了，死死围住他们，最后他们子弹打光了，才投降。”

“回来的时候，老大半路上就不行了，让我转告赵副县长，他说，他在赎罪……”

赎罪？

赵凡没有说话，深吸了口气道：“先把这些杂种押上车，你们先去处理伤口。”

用自己的生命去赎罪，值得吗？

赵凡浑浑噩噩的坐进车里，口袋里面还装着那一封举报信，上面明确的写着某年某月张长弓收受贿赂多少钱，每一笔钱都有明确的数字，还有日期。

累计加起来，大概有一百多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