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否认,王府给的例银应该供不起你们穿金戴银。”
那些姑娘有些心虚地遮了遮身上的首饰。
孟扶歌会心一笑,“妹妹们久久不得宠爱,各家大人在你们身上怕是不会投入更多,我作为姐姐自是不会让妹妹们为难,此后每月例银由王府发给你们,这般你们的压力自然会小些。”
那些姑娘们细细思考着,孟扶歌说的很实在,她们已经想了各种方法,但是凌王还是喜欢去花楼不愿看他们一眼。
各家的大人看久久没有回报,早就快要放弃她们了,要是王府每月给充足的例银的话,谁愿意每天汲汲营营地活着。
那黄衣女子接受到众姐妹的眼神示意,迟疑地看着孟扶歌,“王妃此话当真?”
孟扶歌微微一笑,“自是当真。”
她轻拍了下手,“进来。”
随后走进来一个低头的中年男子。
“钟管事,我说的话你在外面可听清楚了?”
那中年男子连忙点头应声,“老奴知晓,此后各位姑娘每月可派下人来库房找老奴领月例。”
那些姑娘得到了确切的消息顿时眉开眼笑,还是第一次看这个平时理都不理她们的管事低头哈腰地说话。
这时紫竹快步走进来,将手上的黑云牌递给孟扶歌。
现在她们还有什么不明白,眼前这人现在真的是凌王府的当家女主人了。
她们这些人都是有眼力见的人,连忙转变了态度,“多谢王妃恩典。”
还在书房的沈宴听着燕二的汇报眼中笑意闪过。
“倒是聪明。”这事她这个特殊的王妃做得,而他却做不得,她也算替他除了一个大患。
“她现在在哪?”沈宴随意问道。
燕二有些犹豫,沈宴看了眼前全身包裹的黑衣女子一眼,“说。”
“王妃她们在后院花园。”
“她们?”
“嗯,还有那些姑娘们,王妃说‘大好美色不能辜负’,便带着姑娘们在后院看景抚琴吟诗赏舞。”
沈宴没忍住轻‘咳’了声,“看景抚琴吟诗赏舞?”
沈宴突然有些好奇,做出了他从来没做过的一个举动。
……
燕一燕二藏在远处看着同样藏身的王爷,训练已久冰块脸有些绷不住了。
“咱们这个王妃不正常,王爷也不正常了。”
他们口中不正常的沈宴隐身藏书阁的窗后,正好可以看见府中花园的美景。
只是现在有比美景更加迷人的景象。
只见清晨机灵的某人正慵懒地坐在小亭中,周围环绕着众多美人,你一口我一口地喂葡萄。
亭中还有抚琴之人,身侧伴随着轻盈的舞蹈。
那人的眼眸亮晶晶的,一口‘妹妹,妹妹’地叫着,惹得亭中美人打趣欢笑声起。
沈宴看着他那王妃的笑颜轻笑出声,不可辜负的美色竟是此‘美色’,他没有享受的他这个王妃倒是全享受了。
他不知说她怪异好,还是与众不同好。
“王爷,可要提醒下王妃。”燕一揣摩了下主子的心思。
“随她去吧。”
沈宴最后看了眼那亭中景象,拂手离去。
孟扶歌最近的日子很是潇洒,白天和后院的美人们玩乐消遣,晚上睡懒觉。
她的日子倒是比时时窝在书房的沈宴还要精彩的多,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那个流连花丛的人呢。
不过沈宴的花名非徒有其名,这天傍晚,孟扶歌听身边紫竹轻声道:“王妃,王爷去如梦楼了。”
孟扶歌还没反应,身侧的一女子道:“姐姐,王爷素日不踏足后院,偏偏喜欢逛花楼,如梦楼便是他最常去之处,我们都习惯了。”
“对啊,别管王爷了,快看看妹妹今日刚作的画。”
孟扶歌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随即看向那幅画,“真是有意思啊!”
那女子轻声问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她轻轻挑眉,“只可意会,不可言传。”
那花心王爷终于忍不住出了王府,直奔如梦楼。
如梦楼中有一绝,乃是楼中花魁,名叫苏瑾衣。
传闻这女子有绝世的容颜,曼妙的身姿,一手琵琶惊世人,人称妙音仙子,受万人追捧。
她如此闻名还有一个原因,便是因为凌王。
传闻凌王伤后一蹶不振,此后沉迷如梦楼,遇到了苏瑾衣,此后他更是为苏瑾衣豪掷千金。
令人疑惑的是,凌王竟然能豪掷千金,为什么不把人纳进府中呢?
难道野花总比家花香?
夜幕降临,街道上都暗下来,唯有一个地方灯笼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