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天?*? 的训练量都不低于十五个小时,连吃饭上厕所都是抢着,生怕浪费一分钟,也实在是辛苦了。
“今天就早点休息吧,给你们?一点时间放松放松。”虞枝说。
有过bw的教训之?后,越是临近比赛,虞枝就越是不希望把队内气氛搞得很低压,影响队员的比赛状态。
季随风率先欢呼。其他人都挺高兴的,但也就为“放假”这个词高兴了一那么小会儿,这之?后该干嘛还是干嘛,训练室内稀碎飞快的键盘声此起彼伏。
电脑的屏幕光投在每个人脸上,照出他们?眼底的青黑和?眼睛里的红血丝,正值青春期的男生只要一天,下巴周围就能长出一些扎手的青色胡茬,在外人看来简直是不务正业又颓废邋遢。可在虞枝看来,这分明是他们?每一个人对想要夺冠拿下比赛的决心。
没人想提前休息。
宁越知道虞枝的打算。他拍拍虞枝肩膀,轻声说:“算了,他们?自己心里有数,想多练练就多练练吧。有的选手就是压力越大发?挥越好,说不准咱们?win的队员们?都是大心脏选手。”
“那就借你吉言了。不过队员都这么努力,那我这个队长就更不能落下了。”虞枝说着就想开?把游戏,再一次被宁越拦下。
“你跟他们?怎么比,一个两个精力旺盛到人憎狗厌的。再说了,医生说过,你的手伤需要好好调养,必须控制训练时长和?强度,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节制的使?用。”宁越尽量放缓着语气,不想提到这件事让虞枝伤心,但又不能不劝,“你要是想再多打几年,最好还是听从?医嘱。比如现在,你就应该去休息了。”
虞枝一般是不听劝的,想做什么没人能拦得住,奈何宁越确实一针见血,拿捏的都是他的软肋,也就不得不听话下机。
“那你在这儿盯着他们?,今晚尽量早点结束训练,不要又拖到凌晨。夏季赛快开?始了,身?体才是最重要的,别?把技术练上去、身?体倒垮了。”虞枝吃过这方面的亏,所以不想这些年轻男孩们?再吃一次。
宁越点头:“放心。我有分寸。”
“行,你看着,我回去洗澡了。”虞枝伸着懒腰从?电竞椅里坐起来,水光朦胧地?打了个哈欠。
他离开?前瞥了眼时间,不过就半夜十二?点多,但已经有些困意了,边往门外走边感叹:“人年纪大了还真是没以前熬夜厉害,放我刚出道那会儿连着训练一天一夜也不觉得累啊。”
现在倒是真不行了,骨头越坐越懒,手也疼腰也酸,跟特么和?席旧池那老东西?胡搞了一晚上似的。
虞枝没想到自己念什么就来什么,他刚脱了衣服在冲热水,手机开?着比赛直播放在一边,忽然?两个男解说吵闹的声音被打断,传出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。
眼睛边全是头发?上流下来的乳白泡沫,虞枝半睁不睁地?微眯起眼,稍微冲干净手,摸索着去摸手机。
洗发?水打出来的泡沫流进眼睛里很刺痛,虞枝只能小心的抬起一点眼皮,飞快地?掠过一眼,隐约能看见来电人是席旧池,也就没想太多直接接了。
“在做什么?”成熟男性低沉磁性的声音从?听筒里传出来,被电流修饰过后有些微微的失真,在哗啦作响的水流声中听不太真切。
于是虞枝闭着眼多问了一遍。
他这边听不清楚,席旧池那边,可是把水声听得一五一十。
听筒里顿了顿。虞枝有点烦,干脆关了花洒,脑袋凑到洗手池里开?热水胡乱冲了一通。差不多搞干净后,又扯过毛巾随便擦了几下脸,潦草得像是新手三花猫妈妈第一次给自己的猫崽子舔毛,舔得猫崽子东倒西?歪、乱七八糟的。
花洒关掉后对面的动?静就听得更加清楚,席旧池光是凭借着一点细微的声音,便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虞枝正在进行着哪一步。
“在洗澡?”
虞枝没好气地?回过去:“知道还问。谁半夜三更的给别?人打电话。”
席旧池并不生气,笑得很沉、很轻,张口就是句温柔得无法比拟的话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虞枝火气降了些,擦头发?的动?作也不自觉慢下来。
他难得有点不自然?,语气稍显生硬:“你昨天下午才来了,现在往win这边跑得快比公司的次数还多,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看得到吃不到,席旧池何止是想,都快想疯了。
但他很有耐心,并不急于这一时,而是像聊天一样慢条斯理地?说:“公司现在有我儿子在打理,我更多的时间当然?要放在你这里。”
“你儿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