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多一分危险。”
秦赢摸了摸下巴,“你女儿何时送过来,我何时出发。”
“你…”
纳兰雄图差点气得跳起来。
……
终于一个时辰后。
纳兰家送来了一名女子。
秦赢的铁浮屠终于走出深山。
风雪呼啸,入目皆白。
秦赢骑在马背上,手里拿着地图。
“燕云关四面环山,只有一处隘道进出。”
“沿途三十里设有狼烟台,每台配有三名弓弩手,发现敌情可迅速传报。”
“燕云关内有两座大仓,可囤数千万斤粮草,城楼上设有重弩,城墙宽厚,皆是青岩,坚硬异常。”
“燕云关是去往南方的必经之路,如若燕云关封锁起来,赵国南北将被截断。”
秦赢看着地图描述的燕云关,眼睛都亮了。
“这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。”
“我看赵长泽根本就没打算跑多远,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燕云关。”
“燕云关固若金汤,易守难攻,城内粮食充足,莫说守十天半个月,守几年都没问题。”
“我若是他,我就留下守城,不但可以截断朝廷往南之路,还可让心腹去南方通报,带回大军反攻朝廷。”
“这人倒是有些头脑。”
秦赢忍不住笑了声。
帝都离赵麟渊的南方封地有约莫半个月的路程,加上这种寒风暴雪的天气,恐要走上一个月才到。
赵长泽是逃出来的,身上必不可能带太多御寒之物,也没有太多的干粮食水。
冒着严寒跋涉必死无疑。
因此,赵长泽一开始就没打算去南方。
赵长泽有燕云关在手,只要他紧闭城门,耐心等待,便可有机会反败为胜。
而朝廷…那可就急了。
赵国大半军队都在南方。
朝廷所能调用的大军,恐怕只有五六万。
从战略的角度来看,攻城战的人数要胜过守城人数的至少三倍以上,如此才有胜算。
而且,也仅仅是有胜算而已。
历史上几万人守城,挡住敌人几十万的比比皆是,诸多战役之中,攻城战是最为残酷的战役。
那是要用士兵的命去消耗对方守城人数。
燕云关中守军两万,朝廷如有二十万大军日夜强攻,倒是有可能几天内拿下,但若是只有五六万人。
那真是想都别想。
攻城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“这…”
一旁的赵长恭听到秦赢如此夸赞赵长泽,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他是恨赵长泽的。
夺了本该是他的太子之位。
又害他断了一条腿。
现在,还能得到秦赢的夸奖。
而他,却是一个傀儡…
“兄长,我…能否给我一队人马?”
赵长恭鼓足勇气请缨。
秦赢瞥了他一眼,道:“你这就酸了?”
他岂能看不出赵长恭的小心思。
无非就是羡慕嫉妒恨。
赵长恭语气一窒,无力反驳。
秦赢接着道:“说说赵长泽的优点。”
赵长恭别过脸去,道:“不会说。”
他恨透了这个混账。
又怎会说他的优点?
要说也是说缺点。
恨不得将其骂到体无完肤。
秦赢摇了摇头,略有失望。
“你恨他,可你却不了解他。”
“你想杀了他,可你却不知道怎么杀他。”
“你连敌人的优缺点都说不上来,谈何击败?”
“你信不信,现在要是重来一遍,你照样会中他的计,你还是会在权利斗争中输给他。”
赵长恭大受震撼。
他恨透了赵长泽。
可扪心自问。
生于帝王家,勾心斗角不是常事吗?
他虽是第三子,但样样都比长子赵长泽强,赵王极度青睐于他,甚至已下定决心,要立为太子。
可最后的结果是他惨败收场。
也许,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认识过赵长泽的真面目,而对方,却早就将他的底细摸熟。
因此,才能一招致胜。
冷静下来想想,他惊出一身冷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