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是几件陈旧的衣服,有原主的,也有昕姨的。
想来这里头都是旧屋里的东西,能用能卖的都被原主卖掉了,是指望不上什么了。
常京桐不抱希望地在里头翻了翻,倒是翻到了一个工具箱,只有巴掌大小,但一摸到这映着古怪抽象画的小盒子,常京桐心里就浮现出隐约的欣喜和亲切感。
她摸索着磨得光滑的盒子边缘,在摸到开关后将其打开。
原主常用的工具都在里头,却是迷你版本。
这是小时候昕姨送给原主的礼物,如今那些工具在原主的手掌对比下,小得可怜。
和原主如今的手掌相匹配的工具则在几天前就被原主卖掉了,这一份想来是原主舍不得,留下来作纪念的。
常京桐把玩了一会儿,将迷你工具箱塞进了宽松的裤袋里。
她喜欢原主摩挲着工具箱时,心底浮现出来的那股胜券在握般的喜悦。
东西不多,收拾起来也费不了什么功夫。
常京桐随后将床架打开放进了屋内,见昕姨暂时没有醒来的意思,就收拾东西出了门。
干净的水少有,但简单过滤过的辐射水还没到短缺的时节。
罐头房里是不通水管的。
住罐头房的都是缺钱的主。这些罐头墙罐头屋都是许多年前上区倾倒过来的,会住罐头房就图它是个现成的遮蔽物,能修条不成样的楼梯就已经算是‘富有’,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和财力去加装水管,引水源,所以在这片区里的人要洗澡洗漱,一般都需要去集中的一处水源点搬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