/p>“少湖公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啊。而今不仅有高新郑在一旁虎视眈眈,还有严嵩这个老贼。他跟少湖公暗斗了十几年,扳倒严东楼一事上,可谓是彻底翻了脸。
高新郑还能秉承君子之风,严老贼可就不好说了。说不定他正暗暗窥视,等待少湖公露出破绽来。”徐阶猛地睁开眼睛,双手在扶手上一撑,站了起来,背着手在房间来来回地走动。他跟严嵩斗了十几年,彼此之间知根知底。正如黄光升所言,严嵩不是高拱,只要被他抓到机会,就会发起致命一击。更可怕的是,他侍候皇上二三十年,深知西苑那位的忌讳和心事,要是被他抓到机会,把事情往皇上的忌讳上一引,自己就死无葬身之地了!走到第三个圈,徐阶停住了。“葵峰公,这份结案陈词和判词,刑部部议是按海刚峰的来”“是的,一字不动。”徐阶阴沉地点点头:“那好,我马上票拟。”他拿起狼毫笔,仿佛有千金重。盯着那份卷宗和判词看了足足十几息,终于在奏章上落笔写道:“准行。”徐阶丢下毛笔,萎然地瘫坐在座椅上,有气无力地说道:“待会我叫他们送进西苑批红。”黄光升长叹一口气道:“少湖公,难为你了。”徐阶无力抬头看着黄光升,苦笑地答道:“时也,命也!”西苑仁寿宫偏殿,嘉靖帝看完一份奏章,目光一闪,不动声色地递给旁边的朱翊钧。朱翊钧接过来,扫了一遍,有些吃惊。“徐阁老壮士断腕,果真有大魄力。”嘉靖帝不屑答道:“什么大魄力顾家父子是自作孽不可活。徐少湖要想保住他的表弟和表侄,就得甘冒风险。现在左边是严介湖,右边是高新郑,都在盯着他。海瑞这个人,朕也有耳闻过,宁折不弯的性子。事情闹大,徐少湖可能会被逐出内阁,回乡养老。一边是前途,一边是表弟父子,怎么选,徐少湖自然能决断。”朱翊钧放下奏章,若有所悟。“钧儿!”“皇爷爷。”“以后你也会遇到这样的抉择。一边可能是你最喜欢,任劳任怨忠诚不二的臣子,一边是朝局的稳定,都在逼你,这个时候,你怎么选”朱翊钧答道:“孙儿不知道。”“滑头。”嘉靖帝笑着说了一句,“你一句不知道,其实心里有了数,只是迈不过那道坎。”“皇爷爷,如果我真得顺从所谓的朝局稳定,舍弃了能吏忠臣,那么以后就不会再有赤臣愿意跟随我。而所谓的朝局,逼迫了我一次,就能逼迫我第二次。”嘉靖帝愣在座位上,过了几十息他才转过头来,惊喜地对朱翊钧说道:“你比朕要坚毅,这是你的长处。钧儿,以后要记住这点,既然认定了,就要坚持住。他们能逼迫你一次,就能逼迫你第二次。你以后是大明天子,谁也不能逼迫你!记住了吗”“皇爷爷,孙儿记住了!”谢谢书友20220317010202311,衰神在世,黄龙玉,老梆古2021,地中海小白龙,书友150827222614358,风秋雪叶,血族荣耀达蒙,鬼尺寸,不喷水的鲸鱼,道法自然仙,羡慕法海抢过妻,雪鱼,书友20220501002509305,书友20230429143509257,书友20190822165756283,朕没有皇后,df鸿飞道,渺小随意,至高剑走偏锋,满楼fy诸位书友的月票。谢谢书友起风这个季节,书友20230903073047310的打赏。还有投票、收藏和追读的书友们。谢谢你们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