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乖。”
楚风惊讶,寻常人家有一只下蛋的鸡已经是奢侈,但陈典家竟然有五只老母鸡,并且还有一只大公鸡!
既然家里条件颇丰,还去惦记陈宽的房子,楚风感慨,这一家子真不是东西!
楚风立刻抓住了其中一只鸡,他看向了厨房。
陈宽则是径直走向父亲曾经的房间。
没错,陈豨以前和陈典都是在这个房子里面长大的,后来分家了,因为陈典是长子,陈豨是次子,所以陈豨就被搬了出去,住在以前陈宽祖母的屋子里。
昔日陈豨住过的房间,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柴房和杂物间了,周围都是一些凌乱的破玩意儿。
陈宽点了一盏油灯,开始慢慢的翻找了起来。
在昏暗的烛光下,陈宽仔细搜寻,终于在一堆破旧衣物下,发现了一副尘封已久的盔甲。
那盔甲虽已斑驳,却依稀可见上面的一些刀砍剑削的痕迹,那是父亲陈豨从军时的见证。
正当陈宽准备拿起盔甲时,他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了一本破旧的卷轴。
这是用羊皮纸卷起来的卷轴。
他轻轻翻开,里面记录的内容让他震惊不已。
原来,当初从骊山劳工营中逃脱的,并非只有陈豨和他的兄弟,还有另外五位工匠,他们共同经历了生死,并且发誓彼此一辈子都不会说出这个秘密。
一旦谁说出来,便不得好死!
册子中详细记载了每个人的姓名、籍贯。
这对于陈宽和楚风来说,无疑是意外之喜。
“楚大哥!”陈宽走了出来,发现楚风正在拔鸡毛。
旁边是一口陶锅,里面的水已经烧开。
“我将鸡蛋煮了,再煮一些鸡肉,回头晒干之后,当路上的干粮。”楚风说道。
演戏演全套,况且楚风也不忍拆穿自己是在利用陈宽。
事实上,楚风对陈宽还是很满意的。
没那么多心眼子,待人实诚。
“楚大哥,我发现一个卷轴!”陈宽将卷轴递给了楚风。
楚风接过卷子打开一看,顿时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。
“如此一来,便有线索了!”楚风仔细研读,越看越欢喜。
他深知,单凭陈豨留下的只言片语和地图,要想找到皇陵所在并非易事,而这些人的存在,或许能为他提供更多的帮助与线索。
陈宽想起了父亲曾提起过的一位好友,那位在城中与陈豨关系匪浅的兄弟。
他连忙将这一重要信息告知楚风。
楚风听后,眼中闪过一抹喜色:“陈宽,你记得他叫什么名字吗?还有他在城中的具体位置?”
“我记得父亲叫他曾叔,至于具体位置……我记得父亲说过,曾叔在城中开了一家酒馆,名叫‘云来客栈’。”陈宽努力回忆着父亲的话语。
“云来客栈……”楚风若有所思,“鸡肉你来弄,我去拉个大的!”
“楚大哥,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?”
“嗯?”
“弟弟没别的意思,上次你蹲了两个时辰,我就担心大哥你身体不适,不然咱们还是去看大夫吧。”
楚风:“……”
……
“这锚点,也不是万能的啊!要是有分身术就好了。”
楚风感慨,他穿上了齐王的华服,步履在花园之中。
张良和萧何一脸懵逼,他们都不知道楚风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
楚风说道:“子房,现在秦朝遗留下来的管理,你去排查一下,休生养民的几年,将这混沌不堪的秦朝官场也整合一下,将那些贪赃枉法的地方修士好好整理一下,将更多的钱都花在民生上,而不是让那些官吏吃闲饭!”
“是!”张良说道。
楚风突然停下了脚步:“基层官吏也是如此,不论是县官还是亭长,哪怕是村长,只要不干人事,从重处罚!”
“好!大王放心,我也正有此意!”张良抱拳。
楚风看向了萧何:“你来是有什么消息要禀告吗?”
“这……”萧何讪讪一笑,“大王,新选的这些长使、少使已经有近百人,陛下这半年来,却未曾宠信任何一个人……百官私下都有不愿。”
楚风这才想起来,他的心思都在亲近的几个妃子的身上,其他进贡的家族官宦的子嗣,他都没有去关照,显然是冷落了这些女子了。
正当他准备细细思量如何平衡时,一阵悠扬的歌声如清泉般穿透了宫墙的束缚,轻轻拂过他的心田,引得他不由自主地循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