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星辰隐现。
城楼之上,项庄独坐,一壶清酒伴孤影。
他轻抿一口酒液,却似难以下咽,终是怒意难抑,低吼而出:“楚风贼子,欺我太甚!吾誓不与你共戴天!”
言罢,愤然挥臂,手中酒壶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重重砸落于石板之上,酒壶粉碎。
项庄胸膛起伏,双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:“以粮换马,本是权宜之计,却未曾想你竟贪心至此!”
“马匹你要!还与我大哥交战!小人!小人也!”他双手扒着城楼箭孔,怒吼着。
此时,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破了城楼上的气氛。
原来项伯过来了,他轻轻拍了拍项庄的肩,语重心长:“庄儿,何须如此动怒?世间之事,往往利弊相依,祸福难料,切莫让愤怒蒙蔽了心智。”
项庄闻言,迅速收敛了情绪,抱拳行礼,声音中多了几分敬重与谦逊:“季父教诲的是,孩儿一时失态,让您见笑了。”
他咬了咬牙又道:“只是,只是我心中愤懑难平,想我项家世代忠良,却遭遇如此背信弃义之人,死了个孙大龙又怎么样?我哥那可是他的结拜弟兄!”
“兴许,这一切还有转机呢?”项伯悠然一笑。
项庄恼了:“都什么时候了,季父你还笑得出来!”
“如今楚风四面被我们包围,纵然他有粮草又如何?等我们将楚风彻底拿下,他苦心经营的一切,都是我们的!到时候我们在讨伐暴秦的路上,又多了一手准备!”
“这一切,还多亏了季父和军师的计谋。”项庄说道。
“将军!”
一个小厮走上了城楼,来到了叔侄二人的面前。
“何事?”项庄问道。
“禀告两位将军,外面来了一个使者,说是越王赵佗派来的使者,来助我们一起成大事。”那小厮说道。
项庄看向了项伯,而项伯沉思了片刻:“几日前,的确军师送去了信使,但才不到半个月,他们怎就来了?”
“他们说是急行军,现在整个军队又累又乏,想要来补充些粮草,共商大事。”那小厮将一封信递给了项伯。
项伯展开一看,立刻来到了城头,果然下方有一支十人小队。
小队的前面,是一个使者,手中拿着旌节,身穿宽袖大袍,骑在马上。
那使者看到了项伯,高声说道:“将军!越王让我们过来支援,还请将军打开城门!”
项伯上下看了看使者:“你们使者来可以,但越王大军的话,请在城外安营扎寨吧!”
使者一听,顿时不高兴了:“难道将军还提防着我等吗?我们可是不远千里过来,这便是阁下的待客之道?”
“这……”项伯沉思了一下,毕竟这次是请赵佗的军队来帮忙的。
倘若得罪了赵佗,耽误了大事,这罪责他也担当不起。
“越国的使者,你们稍安勿躁,本将军立刻让人去跟军师知会一声。”项伯朝着下方的使者抱拳。
那使者叹了口气:“既然项将军不相信我等,还用怀疑来揣测我们这些援军,那我们不来也罢!”
“诶!别!”项伯咬了咬牙,“这样,你们让大军在城下安营扎寨,头领进城如何?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们兄弟送去吃食,绝不会亏待诸位!来人,开城门,迎使者!”
当城门缓缓开启,那使者也招呼了一下身后的马车。
“大家伙儿,都小心一些,这些礼物可都是给项将军和军师的!”使者招呼众人。
十几辆敞篷的马车,从远处进来。
项庄来到了一辆马车的旁边,他掏弄了一下,发现并没有什么异样。
“这是什么果子。”项庄拿了一根香蕉。
使者笑道:“将军,这个得剥皮的,是这样!”
那使者将香蕉剥开,然后项庄咬了一口,顿时甜糯的口感将他征服。
项庄连连点头:“这味儿!不错!”
“多谢将军夸奖,这些都是我们越地的土特产。”使者谦卑笑道。
若是说项庄从一开始还不相信这些所谓的使者,现在他已经彻底相信了。
范增也是如此。
他看到了不单单有香蕉,竟然还有香瓜和芒果。
这些东西他都在书上见过,但实体从未接触过。
“刚才是我等多有得罪,实在是最近战事紧张,让我们风声鹤泣,杯弓蛇影。”范增说道。
使者笑道:“不不不!我们一点也没有责怪军师的意思,如今我们两家合作,乃是图谋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