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翁,您别动气了。”霍嬗走近,替阿翁抚着胸口,霍去病:“我只气了一下,之后就不气了,赵破奴说的事,我也想不明白。”霍嬗张张嘴,欲言又止,他更说不出什么。就连这种感觉他都不能完全体悟,在战场上,敌人就在你眼前。而现在呢?不知道敌人是谁,但无比确定,敌人存在着,或许在远处,也或许在身边,陛下要做得事越多,敌人就越强大,仿佛它是随着陛下一起壮大的。想不通....“夫君,胡太医来了。”“老胡?他怎么来了?”“听他说,是陛下知你病了,特意让他来的。”霍去病嘴唇抖动,“据,据哥儿也真是的。”........灞营“大将军!您怎么来了?!”韩增披着毛毡,看着面前场景,数十亲兵痛苦躺在地上滚动,其余各军帐出来的士兵,围得里三层外三层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正中负手立着一人,大将军,李敢。李敢掸了掸微脏的衣角。韩增在帐内正读着兵书,军校跌跌撞撞跑进来,说大将军凿营,鞋履没顾得上穿,跑出来,一见就是这般景象。“治军不错,我都不让进。”李敢言简意赅,是夸赞,见韩增瞪大眼睛看着亲兵,又说,“没伤,就是疼。”“大将军,您,您这是?”韩增被搞懵了。“我来看看你这灞营,没功夫等人传报,直接就进来了。”“大将军,进来说吧。”韩增神色复杂,一汉当十胡,他所捡选的亲兵,又都是军中的百夫长,百里挑一的战士,随手就被李敢放倒几十个,以前对这位东宫第一双花大红棍到底有多强没实感,现在韩增是深刻体会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