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。”
受此圣恩,杜延年心中的委屈被平整不少,“是,陛下。”没一会儿,卫不疑就捧着早膳进宫了,卫子夫严令,熊儿的每一餐,都要找最少五个不同署的人来试毒,刘据的衣食住行,自刘彻去了洛阳后,都是卫子夫亲自把控。掀开装着白粥的甑,旁边还有用小碟装着的腌酱菜,刘据亲自给杜延年盛了一碗粥,又给自己盛了一碗,拿起唯一的一碟酱菜,有些犹豫,在旁的卫不疑很有眼色,“末将再去取一碟。”“不必。”卫不疑站住,刘据脸上闪过心疼的表情,解释道,“这酱菜是母后亲手腌的,今年又是打仗又有天灾,就腌得不多,朕也是每餐只取一碟,再取一碟,朕也舍不得。不如这样吧”在杜延年震惊的视线中,刘据将碟中的腌酱菜,分到自己的白粥碗里一半,又将另一半分到了杜延年的白粥碗中,“爱卿与朕分着吃可好?”杜延年呆呆望着自己碗中的腌酱菜,又看向陛下碗中的,不由鼻子一酸,陛下每日就吃这些?甚至还不舍得多吃?杜延年喉头发堵,噎得他说不出话来。见杜延年不语,刘据笑道,“你要不吃,朕可就全吃了。”杜延年摇头,哽咽道,“陛下,微臣何德何能。”“延年,朕知道你委屈,但朕需要你啊。”杜延年猛地抬头,两眼通红,对上陛下真诚的目光,也不顾什么君前礼仪,更不管粥还是烫的,拿起粥碗,和着泪水都扒进嘴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