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好看!
赵云不禁暗叹一声,真为有位洛神小姨子而自豪。
甄逸瞥了一眼赵云,起身道:“主公,请!”
“岳翁请!”赵云收回目光,对甄逸微微拱手。
…
来到大堂,甄俨、徐邈、典韦、耿苞四人已在座席等候。
四人连忙起身行礼。
“主公,请上座!”甄逸拱手相请。
“不可不可,此乃家宴,岳翁请!”赵云作揖回礼,走到右席坐下。
赵云都坐在了右席,甄逸无奈,但他现在已拜赵云为主,哪怕是主人家,也不好上座;于是在左席落座,与赵云对席。
随着二人入席,晚宴就开始了。
甄逸是主人家,第一个举起酒觞:“大家都不是外人,请饮满此觞!”
确实在场都不是外人,赵云、徐邈是甄逸女婿,耿苞之妹耿旦是甄豫未过门的妻子,而典韦则是赵云亲卫大将,心腹之人。
甄俨与徐邈的席位在左列,而且两人席位是挨着的,甄俨举起酒觞袖摆掩面时,对徐邈低声道:
“景山,你可要少喝一点!”
“我知道!”
徐邈一饮满觞酒水,低声回了一句。
对面席位,酒侍替赵云续满酒觞,赵云举觞道:“岳翁,诸位请与我共饮!”
典韦是一个好酒的人,特别是甄府的美酒,在年初喝了一次后,他就一直念念不忘,今日再喝,每觞都让酒侍续到最满。
酒宴,一般都是你来我往,几轮后,几人也就喝开了。
特别是徐邈,一觞又一觞,甄俨一见,暗道:这下完了!
“赵州牧,在下有些拙见,不吐不快!”徐邈脸颊酒红,端起酒觞遥敬赵云。
赵云有些意外,下午在水榭,徐邈基本没有发言;没想到现在居然要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?
他笑着举觞:“愿听景山高见!”
徐邈仰首一饮而尽,拱手道:“赵州牧治兵,攻无不克,战无不胜,在下五体投地;但赵州牧治民,在下却不敢苟同!”
甄俨一拍额头,真有点后悔带徐邈来见赵云。
典韦正喝得爽,一听徐邈大言不惭说自家主公治民不行,顿时不爽道:
“徐景山,汝这黄口小儿,有何资格评驳吾主?”
徐邈也不恼怒典韦骂他黄口小儿,从酒侍手中抓过酒壶,续满一觞酒,敬典韦道:
“在下观将军,身如雄罴,步履浑厚,必是一员冲锋陷阵的猛将!猛将兄,请先饮酒!”
猛将兄?
典韦一愣,举起已经续满的酒觞,一饮而尽:“尔还要说甚!”
徐邈又往自己酒觞续满酒,微微拱手道:
“先贤有云,三人行,必有我师焉!猛将兄、赵州牧,还有在下,我等三人,在冲锋陷阵上,在下自然比不上二位,但若论治民,二位却不如在下远矣!”
“徐景山,尔大胆!”
典韦一拍案几,你这黄口小儿说俺不如你,俺没话说,但你竟敢说主公治民完全不如你?
徐邈根本没被典韦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,举觞道:
“猛将兄休怒!请饮酒!”
赵云眼神制止典韦,终于明白为何历史上徐邈口出狂言,差点被曹操砍了,因为这家伙喝了酒,就口无遮拦。
赵云对徐邈举觞道:“景山高见,吾洗耳恭听!”
徐邈饮下一觞酒,说道:“自从州牧当年入代,轻徭薄赋、免去各种苛捐杂税,予民生息,可谓是爱民如子。”
说到这里,徐邈话语一顿,自顾自地倒酒饮下,才继续道:
“但…州牧可有发现,这样做治下百姓还是没有几何余粮,经不起任何风险,一旦遇到灾年,州牧不仅收不到地税,甚至还要开仓济民?”
其实,赵云也发现了徐邈所说的问题;从当年入代至今,他已治理代郡长达七年之久,这些年对自耕农仅收取三十税一的地税,但代郡百姓并不富足。
就如徐邈所说,一旦遇到灾年,他不仅收不到地税,还得倒贴腰包赈济百姓。
活生生的例子就好比去年,遇到大旱,他在代郡没有收到一石粮。
以前仅有代郡一地,他依靠商业上的收入还能撑得住,但如今他已有九郡之地,两百多万民,一旦再遇到像去年那种灾年,那绝对是一场灾难。
赵云对徐邈深深一揖:“景山高见,令吾醍醐灌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