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说泷川诚斗的发言是让人无奈的话,那北山希的发言就是让人不明觉厉。
但这个年代了,大伙儿对不明觉厉的东西是会本能的敬而远之的。
“那么,感谢北山同学带来的精彩演讲,接下来,让我们有请高二年级的学生代表,渡边悠!”
副校长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的拉长了语调。
他是认识也了解渡边悠的,很清楚这个学生有多靠谱。
当然,也有那么一部分想着换个人上来洗洗耳朵的想法。
前面俩孩子的发言实在让他头疼,要么就是少年老成的过分,一副过来人絮絮叨叨的感觉,要么就是飞在天上,讲了半天不知道在讲什么。
“去吧。”
安原里纱拍了拍他的脊背,轻轻的推了他一把。
“我用不用去那边登台?”
保险起见,渡边悠还是停下了迈开的脚步,姑且先问了一句。
要是登台的方向有规定,他从下台的方向窜上去,多少就有点不尊重人了。
“不用,直接上去就好。”
安原里纱摇了摇头,示意他别墨迹赶快上去。
不过也算是得益于前面两位学生代表的出色发挥,她现在一点都不紧张了,甚至想找包瓜子,一边嗑一边看渡边悠会讲什么。
“ok。”
渡边悠三步化作两步,轻盈的踏上了台阶,来到了主席台前的演讲台处。
台下,北田泽皱起了眉头。
他认识渡边悠,也知道就是这人拐走了雨宫同学。
但这么近的打量,还是第一次。
光是看渡边悠的那张脸,以及后者那肩宽窄腰的身形,他就本能的感觉到了一阵不爽。
论脸,渡边悠比他更优秀,论身材,他要是没看错的话,渡边悠是有腹肌的,那也比他优秀。
换而言之,他唯一有可能胜过后者的,也就只有才华以及家世了。
并且家世这一栏还得打个问号,他真不相信新田敬哉会和普通家庭的人做朋友。
两者差距实在太大了。
下意识地,他转过头去看向了雨宫绫奈。
先前一脸漠不关心周围的她此刻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,视线更是牢牢的定格在了那人的脸上,之前的冰冷早已褪去,那微扬的嘴角就像一根针,刺痛了他的内心。
你肯定会演讲失败!
他忿忿的收回了视线,在心底诅咒起了台上的那个人。
他是有留意到的,渡边悠没有带稿纸,换而言之,这人要脱稿演讲,而脱稿演讲哪有那么容易。
尤其是在眼下这么多人瞧着的情况下,但凡出个小失误,圆不回来那就完蛋了。
“我今天要讲的题目是《活在当下》。”
渡边悠一边说着,一边调整了一下麦克风,由于身高的关系,原本的麦克风的位置不太合适,得再往上挪一点才行。
“当然,其实本来我是想和大家聊聊学习的,但奈何我的成绩比较勉强,每次的排名也比较有娱乐性,所以犹豫半天,我还是放弃了,这个不是我强项。”
渡边悠耸了耸肩,他这话也并非无稽之谈,上一学期他去当交换生了,他在城南私立高中的成绩不就全是零蛋么。
“但是在对抗焦虑,或者说防止过度自我内耗上,我还是有一些经验的。
“不过这个一定是谈不上传授,或者说教授的,仅仅只是我个人分享的一点经验。
“高一入学的时候,因为我是从小地方来的,所以对东京,对咱们学校,是有一股敬畏的,总有种乡下人进城的感觉,那时的我就焦虑呀,觉得大家都好优秀,我好像有点太差了。
“明明在小地方的时候,我在班里、学校里都排的上号,是数一数二的那种,怎么换了个环境,一下子就都变了,之前的领头羊变成了吊车尾,怎么努力都追不上。
“甚至一度生出了我是不是不该来东京的想法,更想过逃避,打包行李灰溜溜的回自己的小地方。
“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那种感觉,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落差感,是一种世界观经历冲击再重塑的阵痛。
“但后来,在一次和朋友的谈话里,我就学会了一点,叫做换个角度看问题,或者说更全面的去看待问题。
“首先摆明客观事实,分析遇到的问题,自身的情况,解决问题的办法等,接着明确目标,然后拆分掉困难。
“一口气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