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语惊醒梦中人。~天^禧·小\说`惘* _首!发¢
这些天,顺治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找,什么酒楼、金器银楼、大街小巷都瞧遍了,就是没有寻到人。
顺治立即去了宫外最大的书肆——七录斋。
七录斋取其“七次抄录书籍之意”,以表诚心求学。这是文人雅客最爱来的地方,布局精致,环境清幽。
一楼是随意落座的地方,人们在此闲谈诗书,并不吵闹。看看店家摆放陈设的书籍,碰到心喜的,便将其买下。
二楼和三楼都是雅间,供贵客们静心享受读书的乐趣。有时兴致一起,提笔写诗作画,亦是常有的事情。
四楼则是读书人曲水流觞、群贤毕至的地方。每逢科举,无数从天南地北赶来京城的学子们以文会友,痛快至极。
顺治悄然来到了七录斋,直奔雅间,并没有看书,只是让人送上几盏清茶,便一直张望着书斋门口,想要看到佳人。
可从早等到晚,顺治却还是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。
正当他灰心丧气,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,突然听见了那道熟悉的声音。~5¨2,s′h?u.c*h,e^n¨g`.+c`o′m¨
他眼神中迸发出惊喜的光芒,两步并一步,立即走到了一楼。
确认了,是她。
只见她一身淡青色旗装,上面浅浅画了几笔江南山水,衬得她气质出尘,超凡脱俗。
她的发上简简单单,只别了几朵绒花,再无其他装饰。朴素无华的装扮,天生丽质,却让任何人见了她都忍不住多看几眼。
找到人了,顺治高兴之余又有些胆怯,生怕惹她生气,一个不好,自己就再也见不到了。
顺治痴痴地在阴暗处看着她买了几本经史子集,心里默默记下名字,准备回去自己也研读一番。
眼瞅着她快要离开了,顺治再也按耐不住,走上前去。
乌云珠吓了一跳,身边的侍女如梦立即挡在主子身前,怒斥道:“哪里来的登徒子?竟然敢冲撞我家格格!”
顺治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,自己也是第一次做这等不雅之事。
他眼巴巴地看着乌云珠,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:“好久不见。¢精,武′暁`税·枉, *吾?错?内*容,”
乌云珠示意侍女退下,眼神复杂地看向顺治,询问道:“您怎么在这?”
顺治看了看四周,感受到那些打量的眼神,便邀请她到雅间坐一会。
“好。”
到了雅间,侍女如梦和吴良辅互相瞪着对方,默不作声地站在自家主子身后,唯恐主子吃亏。
顺治并没有打发他们离开,他怕她不喜两个人独处。
随手给她添上一杯茶水,又让人上了一些点心。
顺治眼神片刻都舍不得离开她,“我,我,自从上次分开以后,我找了你许久,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,只能守株待兔了。”
说着,顺治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。
原来,他今日等了乌云珠一天,坐立难安,什么也吃不下,就喝了点茶水。
现在找到人了,不知是不是心神放松了,饿意也感受到了。
看着他呆呆傻傻的样子,乌云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,“你还是先吃点东西,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啊!”
顺治脸色绯红,吃着绿豆糕,还有她再三推荐这里的佳品桃酥,味道着实不错,酥酥软软的。
膳后。
乌云珠脸色渐渐凝重起来,示意顺治看一下她刚刚买的书《诗经》。
顺治不解其意。
随着《诗经》书页展开,翻到了《卫风》,呈现在顺治面前的是一篇古文《氓》。
乌云珠声音很是温和,说的话却是一字比一字沉重。
“《氓》中有一名句“士之耽兮,犹可说也。女之耽兮,不可说也。”这句话的意思便是告诫女子,不要沉迷于情爱之中,不要轻易付出真心。”
“您身份尊贵,妻妾成群,儿女双全,想要什么没有,何必非要招惹我呢?”
顺治一时无语凝噎,眼眶泛红,拳头紧握。
他想说些什么,可又明白,一切都是事实。
乌云珠接着说道:“最近京城热闹了许多,胭脂水粉、金银首饰更是深受众人追捧,您可知是为什么?”
顺治听明白了她的意思,脸色变得苍白无力,在她面前,他一败涂地。
“是选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