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外一边,安然快速掏出手机,精准地按下一串早已烂熟于心的号码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电话嘟嘟响了几声后,终于接通,下一秒,听筒里传来温总极为虚弱的声音,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沧桑:“紫罗兰,你打我电话干什么?”
听到温总的声音微弱得如同游丝,安然的心瞬间揪紧,语气中满是担忧与关切,急切地问道:“温总,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伤势严重吗?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下后遗症?”
温总微微叹了口气,缓缓开口,声音依旧虚弱但稍微清晰了些:“没什么生命危险,那颗子弹算是擦着主要血管飞过去的,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,就是特别疼,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,我现在勉强能坐起来,可每动一下,就痛得要命,我不敢动,只能躺着,至于有没有后遗症,我倒是无所谓,我一把年纪了,也不是特种兵,不需要上战场。”
他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积攒继续说话的力气,接着道,“不过,经过这次,我算是彻彻底底体会到了卧底的艰难,陈浩男这个小家伙,还真让我实实在在体验了一把卧底的滋味,这种体验,我这辈子都不想再有第二次。”
“原来在黑暗中行走,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和危险,精神时刻都要高度紧绷,看来以后,真得换一种方式执法了,卧底这活,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得多,也危险得多,你们这些特工真不容易啊。\e^x?i·a?o`s,.-c-o!m?”
温局心里此时犹如打翻了五味瓶,各种滋味涌上心头。
这次真是太大意了,都怪自己太过自负,盲目地以为能掌控全局,就轻易地派紫罗兰去当卧底,结果不仅让她陷入危险,自己也被牵扯进来。
在进入刘家别墅之前,他已经被陈浩男等人狂揍了一顿,在进入刘家别墅当卧底后,他被王艳兵揍得更惨。
这一顿顿拳脚,虽然没伤筋动骨,但那种疼痛深入骨髓,他不想再体验了。
身上这些印记时刻在提醒他的愚蠢。
不就是愚蠢吗?
打草惊蛇不说,还赔了夫人又折兵!
唉,说到底,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啊!
想到这里,温总深深吸了口气,继续道:“经过这次,我算是彻底明白那些卧底的不易了,他们在敌人的虎穴中,不仅要时刻提防暴露身份,还要完成各种艰难的任务,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生死边缘徘徊,我决定了,以后要对他们好点,不能再这么鲁莽行事,让他们去冒那些不必要的险,我也得好好想想,怎么建立更完善的情报体系和保护机制,不能再让兄弟们白白牺牲了。£?e鸿?特[小{说:网= ]**无÷错ˉ?|内)§容§]”
安然听着温总的话,倍感欣慰。
经过这次的事情,或许温局真的能吸取教训,以后特工的处境应该会好很多。
毕竟温局亲身经历了这种危险与艰难,应该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随便就派特工去执行那些高风险的任务了,这样一来,特工的牺牲率也能大大降低。
而这一切都是她小老公的功劳啊!
想到这里,安然不由自主地美滋滋地看了一眼陈浩男,眼神中满是骄傲与爱意。
她轻轻捏着陈浩男的小手,刚要开口夸赞几句,
突然,陈浩男像只敏捷的小猴子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抢走了安然手中的电话。
他奶凶奶凶地对着电话大声道:“温局,你这样想就对了!我一个小朋友都看得出来,你发展卧底这事儿从一开始就错得离谱!你根本就没考虑周全,只想着达到目的,却没考虑到兄弟们要面临多大的危险!行了,别废话了,我这边可遇上了一些麻烦,马上要上军事法庭!你赶紧找人抬你过来,给我说几句好话!”
???
电话那头的温局听了,先是一愣,随即满是疑惑。
“大佬,你没开玩笑吧?我这刚做完手术,整个人虚弱得连手指头都快动不了,你确定要让我去吗?”
说完,他忍不住骂骂咧咧,“我靠,你们东南军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怎么净是些坑事?到底谁让你上军事法庭的?你们不是把毒枭都灭了吗?这可是大功一件啊,怎么还会闹到要上军事法庭的地步?难道有人谎报军情吗?”
温局越说越激动,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,尽管身体虚弱不堪,但他对这件事的诧异和好奇让他暂时忘却了伤痛带来的折磨。
陈浩男无语道:“还不是雷战那个家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