森德鲁的声音在石室里久久回荡,仿佛整个空间都被他那近乎悲壮的固执所震撼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然而,除了织布机单调而持续的“咔哒、咔哒”声,再没有其他任何回应。那声音在空旷的石室里显得格外突兀,仿佛是对森德鲁话语的一种嘲讽。
四张面孔上都写满了“无法理解”和“荒谬透顶”,他们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森德鲁,似乎无法相信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。娄望的嗤笑声突然响起,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。
“法统?天命?”娄望绕着织布机慢慢地走着,他的靴子敲击着地面,发出清脆的声响,每一步都带着明显的嘲弄意味。“靠一台被超级病毒劫持的老古董织布机来维系的法统?森德鲁,你该醒醒了!”他停下脚步,面对着森德鲁,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这台织布机现在就是‘先驱者’插在你们高康会心脏上的一根导管,它一边给你们注射着虚假的神谕幻觉,让你们沉浸在自我欺骗的美梦中,一边却在悄悄地将你们的血肉转化成它挣脱牢笼的能量!”
他突然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,纹丝不动。他的身体微微前倾,仿佛随时都会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扑向前方的森德鲁。
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森德鲁,那目光如同手术刀一般锋利,仿佛能够轻易地刺穿森德鲁的身体,直达他的内心深处。
“留着它,绝不是什么信仰,而是纯粹的愚蠢!这简直就是一种慢性自杀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带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,“你们现在所做的一切,都不过是在给它提供能量,成为它的挡箭牌罢了!它利用你们来清除那些对它构成威胁的障碍,利用你们的存在来掩盖它自己的活动轨迹!”
森德鲁的光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,那是因为他的额头和脸颊上都挂满了汗水,这些汗水与他内心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,反射出微弱的光芒。
他的嘴巴微微张开,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娄望的话,但却发不出一丝声音。娄望的话语如同一根根冰锥,无情地刺破了他那层看似坚不可摧的信仰泡沫,让他的内心瞬间变得一片空白。
高康会那些被“神谕”引导的清洗行动,那些曾经被解释为“净化世界”的杀戮……所有的这一切,在娄望的解读下,都变成了赤裸裸的、为虎作伥的愚蠢行径。他的拳头攥得更紧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白,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,仿佛内心正经历着一场惨烈的崩塌。每一根肌肉纤维都在紧张地收缩,似乎想要将所有的情绪都压抑在这小小的拳头之中。
就在这时,一直俯身仔细观察织布机末端那块不断吐出的麻布的李志超,突然发出了疑惑的声音:“等等……娄望,你刚才说它模拟的是大环境趋势,嫁接现代数据库,通过复杂的算法来预测未来的走向……但你们看这个!”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,同时用手指着布匹上新织出的一段纹路。
唐灵听到李志超的话,立刻像被磁石吸引一样,迅速凑到了织布机前。她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,信息专家的敏锐让她瞬间捕捉到了这段纹路中的异常之处。
她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原本轻松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和困惑。她紧盯着那段纹路,仿佛要透过它看到隐藏在背后的真相。
“这……这不对。”唐灵喃喃自语道,声音中充满了疑虑,“娄望的分析在宏观逻辑上确实是成立的,但这块布……它输出的信息密度和指向性……太具体了!这不是模糊的趋势,这简直就像……”她的话语在嘴边停顿了一下,似乎在斟酌用词,然后终于说出了那个让所有人都惊愕的结论,“这简直就像是有人故意在这块布上留下的特定信息!”
“这简直就是一份活灵活现的任务简报嘛!”娄博杰满脸笑容地惊叹道,他的眼睛如同被磁石牢牢吸引一般,紧紧地盯着那不断变化的麻线图案,仿佛能从中看出什么奇妙的景象来,就好像这些麻线会突然变成一朵朵盛开的鲜花一样。,咸^鱼~看·书. ′更?新¨最/全′
“目标地点:坐标 xxx,xxx。时间:今晚 23:47。执行对象:代号‘跳猫’。哇塞!这可比我们特勤局的行动指令还要准确呢!”娄博杰兴奋地继续说道,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和赞叹。
听到他的话,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,“唰”的一下集中到了那块看起来有点粗糙的麻布上。那些原本横七竖八、杂乱无章的纹路,以及大大小小的结节,在唐灵和李志超的眼中,突然变得生动起来,就像是自动变成了一串串欢快的音符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