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公务,二来是为了苏亭。
他摸着那个白瓮,眼眶红热,“我们在幽州住了一年半了。因为还未成亲,我住在府衙,亭亭便在不远的集镇上购了一处宅院,她在里头种了芙蓉花。本来今岁都开花了,成完亲回去,正好可以赏花。”
他缓了缓,忍了许久的眼泪落下来,“从长安到荆州,从荆州到幽州,四年里她随我一路东行,我要带她回家的。过了百日祭,我们便回去了。”
“就是姑母,还望叔父照顾她。”
“亭亭!亭亭……”苏恪跌跌撞撞跑来,神思尚且清明,“我和亭亭在一起,我也去幽州,我和你们一起!”
“他能照顾我什么,他都不回家!”苏恪晲过苏彦,多有抱怨。
“你阿母也说要去,我保证不和她吵架……”苏恪又哭起来,哭声连绵不断,涕泗横流,须臾晕了过去。
“阿姊!”苏彦抱住她,待医官给她切脉侍药后,方回来宫中。
马车在北宫门停下,侍者撩帘,他在马车中揉了揉眉心,下车入宫。
见阿灿竟在宫门前侯他,一颗心瞬间吊起,“可是长生?”
“不是!”阿灿喘着气,竟是眉眼含笑,“是药、这回背部的药选对了……您午后前脚刚走,太医署的解药便成了。如此永宁侯服了鸩酒试了一半的药,方才、方才征兆有所好转,这会太医署正给殿下用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