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出来。又连连催他,赶紧整装出发,勿再停留此地。
苏彦跽坐案前,将人拂过些,一边摆弄沙盘图,一边与她道,“我留此地二月,确实同阿姊无关。但诏书中所言,阿姊需深思。”
苏恪显然没有这般深思的能力,只跽坐在侧,给胞弟添水研磨。许是片刻前字字朱笔书写的内容还在眼前浮现,此间又是烈风阵阵,刀戟森森的军营,从来跋扈桀骜的妇人容色焉掉,神情半垮,似受惊颓败的麋鹿,巴巴望着手足,等他解惑。
苏彦排完阵法,揉了揉眉心道,“阿姊,怕吗?”
苏恪颔首,“陛下是不是不相信你,在你身边也插了人?所以知晓我行踪。”
“将在外,君派监察官,乃寻常事。”苏彦平静道。
苏恪半低着头嘀咕,“早知我就不来了,但、不是你后来也同意了吗,你但凡说严重些,我肯定不来,不给你招祸。”
苏彦轻哼了声,“我用嘴难让你从命,得让你切身体会下,才能真正害怕。”
“陛下不是当年的孤女了,她是天子。”苏彦看着苏恪,正色道,“苏氏也非当年的苏氏,虽然依旧是世家的首领,依旧权倾朝野。但是,权是陛下赐的权,首领是陛下给的首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