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见胎儿下坠。
七月初四,腹痛虽止,偶尔高热,胎儿入盆,胎动愈烈,恐随时发作。
七月初五,午时见红,早产……
其实,后头都无需细看,她是六月廿二傍晚回宫的,当夜旧疾突发,再明显不过的意思,是他久未回应的态度,彻底刺激了她。
他没有想过,她脆弱敏感至此。
“对不起,皎皎。”苏彦终于在这一刻体会到,久未得回应,是何等煎熬。
但她要比他仁慈些,没有让他等太久,便在此时开了口。
她抬起的眼眸中,淡去了浓郁激烈的情绪,剩一缕疲惫后的平和,“但我后悔了。”
后悔什么,她没说。
她只说,“我想试一试,不那么依恋你把你当作唯一的日子,试一试不再全身心爱你的日子。”
她望向孩子,眼中闪着亮晶晶的光,嘴角勾起淡淡的笑,“我有亲人了,以后有他,也可以好好的。鬼门关捡回来的一条命,我会珍惜的。”
太过坦诚的话,比说恨他怨他不要再见他,都更让他心惊。
苏彦来不及开口,也来不及悔恨,便看见让他愈发惶恐的事。
她伸出手,触上他腰间,将一块玉牌摘下,放在掌心摩挲。是许久前送给他的,有一回醉酒后装病,想他来椒房殿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