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见月颔首应是。
【谋定而后动,知止而有得。】
江怀懋看着笔迹新干的一处,“这你能看懂?可知其义?”
江见月摇首,“儿臣虽温故数遍,但只觉读来上口,还不知深意。父皇可能为儿臣解惑?”
“你师父当年没教你?”
“抱素楼中,三年未尽,师父还来不及教授。”
江怀懋轻舒一口气,“小小女郎,能识字言诗便已很好。这等书劳人心力,往后少阅些!”
“儿臣谨记。”
这日,江怀懋后又问过府中侍者,公主饭几盏,寝几时,百日间病痛几回,素日与何人交友等各处生活起居。
俨然一位用心的慈父。
转眼日暮,膳食摆开。
江怀懋道,“难得我们父女同膳。”
江见月道,“除去与阿母三人共膳,这是第一次。”
江怀懋持盏的手微顿,“你爱吃什么,阿翁给你夹。”
“儿臣都喜欢。”江见月盛了一碗浓汤捧给父亲,“这是羊羔肉炖的,能驱寒,父皇尝尝。”
“好,好。”江怀懋虎目盛笑,待饮汤毕,豁然想起一事,同女儿连声致歉,只让宫人赶紧奉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