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没有顾忌皇后颜面。
阿灿默了默,低声道,“陛下看重的是婕妤腹中的龙裔。”
江见月想起那日自己伏在母亲胎腹上听手足的闹腾的动静,眉梢隐了一点笑,伸手抚摸梓宫,“当初医官说阿母和陈婕妤怀的都是儿郎,好事成双。如今剩她一枝独秀,是该看重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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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慌什么?当日永成侯府中的人都已经死绝了,死无对证。若非这厢你自个与阿母说,便是阿母都难以想到那日是你在屋外。阿母见到你们那会,当真以为你是礼佛才回的。”
夜色寂阑,烛火摇曳。
兰林殿中,退了侍者,舞阳长公主扶着女儿坐在榻畔,正给她开解。
“一个半大的姑娘,她能想到甚!多来是真的梦见她母亲方来看你的,再不济便是来示好的。你瞧瞧她,身边除了一个大行皇后留下的婢子,连个像样的掌事都没有。陛下如今的心思都在你这肚子上,顾不上她!”
陈婉散了发髻,一脸忧心疲惫,“阿母不知道,我一直便是有些憷她的,她并非面上这般温和的人。”
“这怎么说?你怕她一个小孩子作甚!”
陈婉蹙着眉,好半晌开口道,“元丰十二年的夏日,有一回我去表兄的抱素楼玩,沿路赏花,许是草木幽深,游出一条蛇来。正惶恐间,一柄飞刀射来钳住了那蛇七寸,便是她射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