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是说漏嘴?”文宗帝继续质疑,“朕记得你向来小心又谨慎,并不是这般藏不住话的人。”
“臣妾不敢欺瞒陛下。”良妃立马跪下,“许是臣妾年纪大了,反应比以前更为迟钝了些。”
是刻意还是说漏嘴无人能证明,那她便可否认,左右是文宗帝也不可能为了贤妃逼供她。
“你最好是无意。”文宗帝威胁,“若是有意,想想老六的前程,他不需要蛇蝎心肠的母妃。”
他确实如墨昭华猜测的那般,对良妃起了疑,但也如她所料,不会为贤妃把事情闹大。
贤妃已死,尉迟家没落,而良妃的母族陈家目前势头好,他还需陈家的人为国出力。
“是,陛下。”良妃见他只是威胁,暗松了口气,“臣妾一定谨记陛下的教诲。”
别人怎么想都不重要,只要文宗帝不追究,这件事便能就此打住,旁人伸冤都无门。
文宗帝道:“老六现在越来越不让朕省心了,你这当母妃的多提点些,莫让他走不归路。”
比起他这个父亲,还是良妃这个生母说的话更有用,因为他是靠威慑,而良妃可以动之以情。
“是,陛下。”良妃从善如流的应下,决定要提醒楚玄寒收敛些,“臣妾定会仔细教导。”
文宗帝又警告了一句,“朕向来不爱管后宫之事,但也不是完全不管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“臣妾遵命。”良妃垂着脑袋,对于楚玄寒夺嫡之事,她已没了信心,却又不甘心。
“退下吧。”文宗帝不想再多看她一眼,若非要说这事,他都不会让她进来正殿。
“臣妾告退。”良妃起身行礼,而后躬身退出正殿,在这寒冷的春日,手心竟已微湿。
“主子,您怎么了?”彩玉没能跟进去,并不知发生了何事,关心的问,“脸色如此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