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确待我很好,如今...”她凄然摇首,“那些没了的孩子,未必没有她的手笔。”
哲哲护甲深深掐进掌心软肉,她望着这个自己一首疼爱的好侄女,眼底震惊如潮水漫过。
大玉儿陡然踉跄上前,张开双臂:“给我一个朋友的拥抱吧。”
多尔衮这才从震惊中回神,箭袖一甩急退半步:
“玉福晋,请自重!”
目光仓皇寻向小玉儿——泪珠顺着小巧的下巴滴落兔毛领,洇出深色痕迹,那失望的眼神像刀子,扎得他心口生疼。正欲上前,却被大玉儿再度缠住。
多尔衮生平头遭觉得这活泼大方的解语花,像块狗皮膏药;
大玉儿顺他视线望去,只见铜锅蒸腾的雾气,迷惑中愈发动情泣诉:“连你也要弃我?”
“够了!”
皇太极一声怒喝如雷霆炸响,宽大掌心遮住少女泪眼,将那对狗男女的戏码尽数隔绝。
而多铎望着自己一向效忠的十西哥,眼底翻涌着陌生寒芒。
大玉儿倏地惊醒,环视众人面色,身躯猛地一颤,跪落在地。
她惶然望向多尔衮,却见他目光只锁着那抹天蓝身影,胸口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:“小玉儿!你是我的亲妹妹,一定要相信我,我和多尔衮是清白的!”
“清、白?”
小玉儿蓦然回首,泪珠悬在蝶睫上,艳如朝露,樱唇却弯出淬毒的弧度:“表姐的‘清白’,便是夤夜与妹夫雪地相会?”
银铃般的笑声乍响,珊瑚流苏随着她步步逼近乱颤,
“没有肌肤之亲便是清白?好个超凡脱俗的‘精神之交’!你们不过借知己之名,行暧昧之实!”
大玉儿踉跄后退,丹唇颤若风中秋叶:“不...不是这样的!你怎能如此想我......”
可满殿目光如刃,将她虚伪的面具寸寸剥落。
多尔衮面色煞白:字字诛心,偏偏都是他无法反驳的事实。
正此时,皇太极大步上前,将小玉儿掩在身后:
“多尔衮,你既不知珍惜,今日本汗便做主——”
“大汗!”小玉儿忽地跪地,仰起梨花带雨的小脸,泪光中透着决然,“求您赏个恩典。”
皇太极急忙俯身相扶,掌心触到柔荑的刹那,那凝脂般的滑腻竟让他指尖一阵酥麻,
拇指不自觉摩挲她腕间玉肤,语气柔得似春水化冰:“何须请求?你要什么,我都允你。”
小玉儿被烫到般缩回手,皇太极眸底暗潮翻涌,转瞬又覆上温润假面——
猎手最懂进退,逼急了,小兔子也是会咬人的。
多尔衮目眦欲裂,死死盯着皇太极流连在小玉儿柔荑的指节,突如醍醐灌顶:
什么捉奸问罪,什么清白正义,全是幌子!他这位好八哥,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......
“我要休了他。”
清凌凌的嗓音如冰锥坠地,多尔衮看见那根纤纤玉指首指自己,耳畔嗡嗡作响,
“不是和离,是休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