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一人在府里漫无目的地走。
一路上,有些路灯都没再点上了,黑漆漆的格外阴森。
他坐在他常坐的亭子里,物是人非的气息向他袭来,让他不禁伤感。
他对着空气,自语道:
“自从子论夫妇死后,付欣也跟我和离了,子陵的精神愈发不振,也带着他的妻儿离开了。”
“我之前为了气付欣抬进来的侧室小妾也被我遣散走了,毕竟付欣都不在了,她们也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他眼里染上疯狂,声音越来越大,大笑道:“你们都走了哈哈哈走得好!走得好啊……”
一会儿醉意上来,他好像看到付欣在对面为他沏茶。
心中仿佛又有了熟悉的依托,毕竟自付欣离开后,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。
他对着那头坐着的付欣,嘟囔着抱怨道:“你呀,已经多久没给我沏茶了。”
随后,他眯着眼睛笑着,像是一个想要夸奖的孩子:“这些日子,我尝遍所有的茶,他们沏的茶都没有你沏的好喝。”
等凉风吹拂而过,他再次往对面看去,已是满目的黑暗。
他揉了揉眼睛,眼中的疯狂不减,说道:“这风中有沙子,害得我都流泪了。”
“付欣,你好狠心,为什么离开得这么决绝,你的儿子们也是,你们都走了,就独留我一个人在府里。”
“付欣,为何你在外面笑得这么开心,你嫁进我们这拥有滔天富贵的公孙府后却是满脸愁容,难道嫁进公孙府不是你的目的吗?”
“27年了,我还是第一次见你每天都笑得这么开心,真好!真好啊!”
“我都这么努力想要留住你了,为什么我还留不住你!”
他趴在桌子上,双手手努力地往对面伸,像是在极力地挽留。
“付欣,我错了,你快回来吧。”
“我想你了,这一年来我已经受尽折磨了。”
“我想每天都可以看到你,喝你沏的茶,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只能像一只卑微的老鼠,躲在暗处看你。”
“付欣——”公孙宇学闭上眼睛,痛苦地捶着石桌,嘶喊道。
然而,偌大的公孙府完全阻挡住了他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呼唤声,反过来变成了他孤独的呓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