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个地精走出门去,跟门口的高个地精说了两句,随后就背着盾牌、扛着弯刀大摇大摆地走了,那高个地精看着矮个嚣张地离开,一时半会儿摸不着头脑。^天`禧′暁^税¨罔` /最~薪^漳/截-庚¨新?筷?
“这家伙搞什么,稀里哗啦的,脑袋被狼啃了?”
就当高个地精嘴里嘟囔着,转身想把地牢门关上,结果他刚扭过头来,一只手已经迎面罩了过来,如同铁钳般狠狠抓住了他的整张脸。
高个地精整个就这样被抓着腾空而起,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,径直消失在了门后,过了大概十来秒以后,方允那张鬼鬼祟祟的脸才从门后探出。
“暂时安全,ok。”
刚刚还在地精手里的盾牌与弯刀这会儿已经到了方允手里,他打量了一番周围,确定没有其他人以后朝后面招呼道,格瑞丝从他身后探出头来,小声道。
“你确定那家伙走远了吗,就这么乱来,万一被听到了怎么办?”
“放心,如果是我有机会离开这个压抑的鬼地方,肯定走得快快的,头也不回,生怕走得慢些就被其他人喊住,这能喘口气的好差事就被别人拿走了。.秒*璋¨截¢晓\税?王! ?醉`芯-漳,截~庚/新·哙`”
这会儿佚名哥从地牢深处走了回来,显然是刚处理完那只地精,他露在面罩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平静得可怕,声音嘶哑,“不把它杀掉没关系吗?”
“唉,打工人何苦为难打工人。咱们不也试过了嘛,除非有像格瑞丝那样的法术,在牢房里就算喊哑了嗓子。楼上的人也是听不到的,不会有问题。”
方允一边说着,一边随手用钥匙锁上了门,佚名哥对方允的做法不置可否,但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悄无声息地朝着矮个地精消失的方向追了上去。
格瑞丝看着佚名哥像一道影子似的融入到黑暗之中,逐渐消失在廊道的远处,她将法袍上的兜帽戴上,白皙的面容隐藏至阴影下,随即快步跟了上去。
“走吧,我们也得抓紧时间了,哈娜。哈娜?”
方允转过头去,就看到哈娜肩靠着地牢的墙壁跪坐在地上,两眼似眯非眯,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,嘴里还在嘟囔着些什么。
“哈娜累了喵,哈娜今天的运动量已经超标了喵……”
“超标个鬼啊,刚刚那段路基本上都是我在背你走好不好!你只是体能槽减半,又不是变成了林黛玉。?看*书¢君~ *庚¢辛/醉_筷\别撒娇了,赶紧跟上来,再拖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了。”
哈娜见方允没上当,不由得撇了撇嘴,这才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,像只猫儿似的伸了个懒腰,头顶的黑色仿生猫耳在黑暗里微微亮起,发出霓虹色的冷光。
两人沿着廊道迅速往前行进,穿过地牢门前那条又长又深的甬道,一处窄间出现在两人面前,能看到一条石质台阶通往一楼,另一侧则通往地下的更深处。
“这边。”
方允小声道,两人从楼梯旁边走过,能听到楼梯口处传来的脚步声与重物摩擦声,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地板上被拖拽而过,其中夹杂着沉闷的金属碰撞声。
整个地下室充斥着潮湿与阴暗,还能闻到一股并不让人愉快的尘土味,也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的原因,偶尔还能听到有水滴从天花板上滴落在地的声音。
哈娜漫不经心地跟在方允后头,偶尔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一处水洼或裂隙,她无聊地扫视着周围,白色的运动长靴落在石头地板上,竟然没有发出丝毫声响。
方允贴着墙走在前头,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,就像生怕有人突然从拐角后边冲出来似的,他用脚尖轻轻着地,随后再慢慢放下脚跟,走起路来同样悄无声息。
拐过窄间,一条地下廊道的轮廓隐隐约约出现在方允眼前,他想了想,从储物栏里取出迷你手电打开,白光朝着廊道尽头投去,能看到两侧紧闭的房门。
方允取出钥匙对照了一下,先打开了左手的第一扇门,老旧的门扉在推动中发出咯吱的声响,一股子堆积已久的尘土味扑面而来,呛得方允快要睁不开眼睛。
门后的空间空空如也,整个房间里只堆积着几只已经发霉、腐败了的破麻袋,几只说不上名字的小虫从垃圾底下惊慌失措地爬出来,消失在了角落的黑暗中。
“啧,看起来就算是地精都不会来这鬼地方,真是盖了帽了。”
方允虽然嘴里这么嘟囔,但还是很不死心的用手电光把整个房间的边边角角都照了一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