查！

后来才搞清楚是怎么回事，万万没想到竟然都是方晓秀干的！

这一切，都是她精心设计好的！

怪不得她会突然从医院回家，怪不得变得那么乖巧听话，他早该察觉到的！

“没有亏待过我？”

方晓秀情绪也有些失控。

她一字一句道：“这么多年来，你对我非打即骂，把我像犯人一样监禁，我还像是个人吗？我的人生本来不该是这样的，你明白吗！”

“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吗，好啊，那我就告诉你，因为我恨你！”

最后三个字，她说得格外用力。

积攒多年的怨气终于有了发泄口，方晓秀也露出了以前从未展露的一面。

可说着说着，又有些难过。

“更何况你还让我失去了一个孩子，他还没出生就化成了一滩血水！这些都是你就算被千刀万剐也无法偿还的！”

李开伟猛地起身，伸手想去抓方晓秀，活脱脱一个疯子。

“你放屁！这些都是借口，你个贱人，看来以前打得还是不够狠，真是一点记性都不长，我今天必须弄死你！”

凳子都被踹翻了，他那双眼睛里像是能淌出血水来，宛如丧心病狂的困兽。

屋里的动静这么大，外面一个警察推门而入，熟练地压住李开伟的肩膀。

“干什么呢，老实点！”

李开伟哪里听得进去，在板凳上失控地嘶吼，拼命挣扎。

宋芸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，在方晓秀身旁小声提醒：“我们走吧。”

她慢半拍地回神：“好……”

刚转身，还不等出门便听到李开伟的声音再度传来，像是诅咒。

“你们两个还有那个姓梁的都给我等着！等我出去了就弄死你们，一个都别想逃，不信我们就等着瞧！”

方晓秀脚步停了一下，什么都没说，沉默地离开了。

这一路上她都安静得有些异常，什么都不愿意说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离开警察局后，宋芸又陪着她去了一趟民政局提交离婚报告，因为手续齐全，今天人又不多，证件很快就办下来了。

她梦想已久的事，终于尘埃落定。

从民政局出来时，雨已经停了，乌云逐渐散去，露出太阳。

“一切都已经结束了。”宋芸深深吸了一口气，温声安慰她，语气轻快：“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，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