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声未出,咬着牙一直忍着钻心的疼。
嬷嬷一直看着人脸色越来越白,可依旧咬着牙未叫一声,嬷嬷使了更大的劲。
盛南栀从嘴间溢出一声忍耐不住的痛呼,随后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,一滴又一滴地滴落在被褥上。
最后渐渐消失。
见人受不住了,江行歌才露出满意解气的神色。
嬷嬷知道自家大皇子妃只是想出出气,若真将盛南栀弄出什么事,死了便不好交代了。
于是便松开了手,盛南栀细白的手又肿又红,从竹夹中下来时,全身都发着抖。
所谓十指连心,这夹刑对付这样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也够用了。
江行歌还惦记着自己被打的脸,怕留下什么难看的印子,着急回去看大夫。
瞪着倒在床铺上,被疼得全身都在发抖的盛南栀心中爽快一些,她一脚踩住盛南栀红肿的手指。
踩了踩,朝周围的仆从道:“今日不许给她送一滴水,一粒米。”
说完才领着众人向外走,江行歌到门口后才扬起笑,“今日淮昱哥哥可不在府上,没人管你死活。”
随后门锁一上,整个房间又陷入了黑暗。
盛南栀倒在床铺上哭得难过,疼得不止有手还有心。
哥哥这几年虽与她说真话。,但以哥哥的手段,若查出爹爹的死因,不会不报仇,可却一直迟迟未动手。
除了皇上皇权能让哥哥这般忌惮,蛰伏多年,便没了其他的可能。
她没想到皇上竟会命定远侯动手,爹爹尽心辅佐几十年,维护天下治安,好不容易有欣欣向荣之相,却死在了火灾中。
凶手的女儿就站在她面前,却无法报仇,她心疼得要命。
她手肿痛发痒,嗓子也干涸,盛南栀只觉得此刻自己像是在水深火热中,晕晕沉沉昏睡过去。